为了聂先生的恩宠_分卷阅读_27
  突然,聂铮说:“明天你去找他,问清两件事。”
  女秘书说:“我出国找陈助理?”
  聂铮脸色更沉了,只缄口不语。
  女秘书立刻明白了,“哦,好的好的,找童延,你放心我明天就去。什么事,只管说。”
  第14章 太岁
  童延这两天也不痛快。刘导对外把他接了新戏男三的事儿传得风风火火,他自己明白得很,公司不点头,这事儿连八字头一撇都划不上。他要是有点身价,还能撺掇刘导演找条门路替他解约,可眼下传出去的身价是虚的,刘宇峰对他的看重还没到跟聂铮对着干这一步。
  下午正烦着,刘导又来电话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童啊,你自己也得跟公司好好聊聊,表达一下对这个角色的喜爱和参演的决心。”
  童延头都要炸了,他喜欢有个屁用。所以语气也有些烦躁:“您也悠着点吧,架子搭太高,我怕我没命落地。”
  就只差没直说,这人在外头传消息是逼公司就范了。童延认真希望公司能就范,但也是认真担心这孽力回馈后反而会弄死他。
  而且,有了陈特助在先,童延这次对贴到跟前的好事好歹有了些戒心,“不是,您能不能说说,到底看上我哪?”
  刘导气都没喘一下,“你贴合角色啊,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我追求的是完美无缺的艺术,懂吗?”
  童延没说信,现在的事实容不得他说信或不信。
  聂铮的女秘书就是第二天大早找上他的。童延接到电话,胡乱套了件衣服急匆匆出去,见车停在路边,女秘书在门旁站着。
  小跑着过去,“姐姐,有事儿?”
  女秘书也开门见山,“我来问你两件事,第一,你是怎么勾搭上陈特助的。”
  呵呵,傻逼终于被查了。童延眼都没眨一下,“他送衣服下来那天,我跟出去给他递了盒烟,他就把老板给卖了呗。”
  “他不抽烟。你老实点,一个字也不许掺假!”
  妹的,就知道哄不住人。
  童延干脆不加料了,“好吧。我跟出去跟他套了几句近乎,他开始滑不溜手地没接招。”
  “后来呢?你想想当时的情况,从头到尾,要紧不要紧的,都跟我重现一遍。”
  这么认真?童延也认真了,要紧不要紧的都得说,幸亏他记性好。
  “我跟他走到广场外边,没说几句,来了辆车,他就去上赶着拍马地招呼车里人了。”
  女秘书立刻来了精神:“谁的车?什么车?”
  童延笑了下,“那车窗子只下了一条缝,里边是什么人我也没看清啊。反正是辆豪车,黑色的,牌子不记得了。”
  “接着陈助理就被叫上了车,车还是停着没走,不知道他们要说多久,我正打算回去,结果,陈特助刚好下来就把我叫住了。这一次对我脸色就好多了,胡聊了几句就让我留了电话,当天就……跟我说了聂先生那天出去的时间。”
  “就这样?”
  “姐姐,我脑汁都绞给你了。”
  “第二件事,你去夏姨那碰聂铮,也是陈特助给你通的消息?”
  妈的,这事儿姓陈的也没招啊。童延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是。”
  这次他被盘问了半个多小时,女秘书一板一眼地录下他说的全部。见女人上车要走,童延忙追着问:“姐姐,你看我还有救吗?”
  女秘书说:“你得自救。”意思是乖乖的,别再继续作死。
  可被童延听在耳朵里就走了个样:这分明是在提醒他不要束手待毙。
  可怎么做才能不束手待毙?童延在马路沿上坐了一会儿,聂铮,一切症结都在聂铮身上,他得自己见聂铮。
  事情决定了就没什么好犹豫,童延回家骑上自行车,再次出门往南郊去了。刚才女秘书提到夏老太太,今天周六,上次他去那撞聂铮也是周六,聂铮看起来跟夏老太太感情不错,是每周固定时间上门也说不定。
  这天也算他运气好,急吼吼地一个多钟头出城到了村里,隔了十多米远就瞧见聂铮的那辆SUV没像上次一样停进车库,而是停在夏老太家院子门口。
  童延下车擦了把汗,合适不合适也都顾不上了,不敢太用力地拍了几下门。
  和上次一样,听见老太太问了声是谁,而后铁院门上的小门开了,聂铮站在门口,一看见是他,脸色直接来了个晴转阴,连多云的过度都没有。
  “聂先生。”童延怯怯地叫了声。
  这次,聂铮没请他进去,而是自己出来,把门关上,冷冷地说:“就在这儿说。”
  童延无端觉得后头一定还省略了半句:说完快滚。
  童延是认真觉得这男人有点精神分裂,那晚上的事儿,甭管聂铮忘得多干净,做的时候,这人可是把平常他们俩之间那点零碎都记得清楚极了。聂铮卯着力气干他,还掐着他以前说的话,痣都给他蹭破了一层皮,那可真是想着是他还激动得上天入地似的。一觉醒来,要命,换了一个人,就眼下对他这个嫌恶劲儿……这他妈找谁说理。
  但他也知道不是说理的时候,现在他还把聂铮当个平常男人看,那纯属脑残。童延很清楚,这人一句话能定他生死,于是老实恭敬地说:“聂先生,我来跟您说声对不起。”
  而此时的聂铮,心情说不复杂是假的。男人的思维挺没道理,这人就摆在面前,有过亲密的身体关系,心理感受果然不一样。几天没见,聂铮很奇怪自己见到这孩子,第一感觉居然是,瘦了些。
  但肚子里头那股恼怒依然还在:一是厌恶童延小小年纪就谎话连篇、不择手段;更多的则是憎恶自己年纪大一轮,居然就大意到真着了道。
  所以聂铮没留情面,“说正事。”
  童延也看出男人没有接受道歉的心思,只能省去套话,开始讨饶,“聂先生,是我错了,我不该……冒犯您,今天来是想求您放我一马。我做过的事自己担着,只要您能消气,怎么罚我都行。”
  聂铮看他一会儿,“怎么罚?”
  童延:“……”我睡了你,你睡回来不就得了。
  但这话一定是不能说的,聂铮明显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为了扯平,他咬牙道:“您找个人强我一次,这事儿能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