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上将,你掉了个ALPHA_分卷阅读_16
  足足一个星期过去,格陵兰才总算清醒了过来,烧也退了,只是神情还是有些憔悴。趁着他清醒的功夫,兰斯赶紧给他多吃点东西,这一个星期都没吃多少东西,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何况人家还不是呢。
  兰斯一直提心吊胆的,这些天格陵兰迟迟不退烧,他生怕人给烧出个毛病来,傻了疯了啥的,现下看他除了有些虚弱外大概没什么事,也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几乎一直在昏睡,格陵兰清醒后精神得很,到了晚上根本不睡觉,第一天就睁着眼睛独对天明。天还不亮就出去,自觉地接回了原先他打猎的任务,并且效率一如既往的高。
  格陵兰现在打猎物只打大的,比兰斯那个半吊子水准高得多,基本三枪以内毙命,打死一只够上他们两天的吃食,拖着动物回来就一个人在那个角落里鼓捣着什么,也不和人说话,被问的时候爱答不理的哼两声。
  然后,他晚上不睡觉也在对着光脑,通宵都演算什么——讲真的,兰斯都奇怪他那光脑是什么能源的,尼玛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能源不足?——这么几天几夜弄下去,黑眼圈就有点吓人了。
  兰斯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心想他这个样不会真的疯了吧,思来想去决定带人出去看看风景,这样大概是闷得吧。
  附近倒是有一处地方风景不错,他先前迷路的时候偶尔到的,不知道他去没去过,看星星一览无余。
  加西亚出去找新的草药,又快要天黑了,时间正好。于是是个行动派的兰斯丝毫不考虑后果,立刻拉起在那坐了两小时的格陵兰就往外走。
  格陵兰坐得太久腿有点麻,一下子被他拉起来差点没站稳跪地上,脑子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格陵兰忍着打他一拳的冲动问道。他是不是太纵容这货了?
  “你这几天天天日夜不休的对着光脑跟疯了似的不知道干啥,我带你出来走走。我之前发现个地方,看星星特别漂亮,我带你去。”兰斯说着还加快了脚步,生怕格陵兰甩开他手一样握的更紧了些。
  你他妈才疯了。格陵兰扔给他一个白眼,他当然没疯,哪怕是做了七天的噩梦他也依然精神正常,只是这些噩梦中掀起了他记忆中的许多不曾注意过的小细节,蛛丝马迹却让他忽然想到了些东西。
  如果这些统统成立,那么这场所谓的叛变,所谓自由联邦,都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他曾经所拥护的一切,不过一个弥天的谎言。
  为了清除“不稳定因子”的骗局。
  [阿里特背叛了我们。]
  如果不是背叛呢?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旷世骗局。
  [找到他们,活着回到母星,才能寻找答案。]
  “他们”,“母星”,“答案”。
  可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相信这些人有能力威胁他们?
  他第一次这么惶恐,惶恐的想要推翻这个假设,来证明他曾经相信的是真相。
  可他现在无法证明。
  因为凭他现有的一切信息,都指向这些答案。
  “你也出来看看嘛,散散步放松放松心情,说不定思考的更快呢。”兰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白眼,回答道。
  “……你是不是有病。”不过说是这么说,格陵兰还是没有甩开他。
  诶,说起来你看个星星怎么激动地和约会一样?脸都红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加西亚的设定吧……不能说是反派……但貌似也不是个正派,总之这人干事是有自己的目的啦,和格陵兰没什么太直接的恩怨……
  第10章 09
  拽着人一路狂奔向一个方向,格陵兰还没反应过来他抽的什么风,就被拽着开始了一场千米赛跑和百米攀岩。
  亏着格陵兰体能好到惊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他跑完了,要换做别的Omega,早就累的半死不活了。
  这里是附近一座小山,虽然不是很高,但在这附近已经是一览众山小。
  就这?
  格陵兰真想甩兰斯一个白眼,不过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勉强忍了,没说话。
  等冷风裹挟雪花拂在脸上,钻入脖颈时,格陵兰看向四周,却是一愣。
  易兰星的气候变化比较大,这里又是迎风的阴面,别处还是雨季,山顶处已然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易兰草不耐寒,所以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片还未被人涉足的积雪。
  兰斯找了块石头拂去了上面的积雪,又采来了几片大叶子垫上才拉着他坐下。
  对于他这种典型的属于照顾女生的行为格陵兰很想骂他一顿,他不是弱的不行的女性,也不是要保护的普通Omega,然而他最终还是没张嘴,由着兰斯闹腾。
  不知道怎么了,当过去的一切都被怀疑成骗局的时候,身边这个傻不拉几的ALpha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唔,大概是那个标记的原因吧。
  这傻里傻气的家伙到底哪里可靠了?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易兰星的自转很快,自转两圈才是一个标准星际天,现在天黑是正好。
  “嘿,看天上。”
  难以计数的遥远星辰闪烁着趋近永恒的光芒,背景是如同黑洞般漆黑的夜幕,北方金色的维纳斯星正徐徐升起,如同君王傲然屹立在那里星河的最中央。
  格陵兰神情淡漠的仰望这一切,细碎的雪花飘下来,冰凉凉的落进眼帘。
  脚下是纯粹的积雪,绵延向四周铺展,天地相接之处,山林的影子影影绰绰,在黑与白中模糊成一条线。
  温度处在零下的风刮过脸颊,他穿的不多,一会儿手脚都有些僵硬。
  然而恰是这份感觉让他平白生出一种错觉:真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