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知青的乡下娇妻 第112节
  周双双见了小嫂子,当即又八卦道:“最近我小姑天天往幸福里跑,哭着闹着让我爸给她安排工作,被我爸狠狠骂了一通。”
  周文那日回来的早,还不晓得有这个后续,忍不住冷笑道:“那她是想屁吃。”
  “可不就是想屁吃,可关键她脸皮子厚哇,天天跑来又哭又闹,爸妈撵也撵了,骂也骂了,她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死活不肯走。好在她不晓得小哥你开了厂子,不然怕是得跑到你家门口闹。”
  周双双这下真是乌鸦嘴了,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子外头传来周晗哭哭啼啼的声音。
  大正月里跑人家里哭丧,真他么晦气。
  周文直接将人推了出去,而后锁好院框门,冷笑道:“大正月里,我正觉得无趣呢,没想到有人上门来唱戏。声音大点,哭得再惨点,省得屋子里的人听不着。你放心,表演的好,少不得给你一块钱辛苦费。”
  周晗气得直发抖,好半天才道:“我是你亲姑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文掏了掏耳屎,蛮不在乎道:“等我爸妈肯认你了再说。”
  说罢,周文直接回了屋子。
  方娜铁青着脸道:“不要脸的混账东西,真是缠上咱家了。老三,你可不准如了她的愿。”
  周文好笑道:“妈,你看我是受人胁迫的人么?”
  “那就好,我就怕你们小年轻,经不住她缠人的工夫。”
  但凡小姑子气死婆婆之后,摆个态度出来,他们家也没这么窝火。
  她倒好,婆婆的丧礼一过,立马嫁给了孙志兴。
  不仅如此,清明节她也从不去婆婆坟前看看,拜拜。
  日子好了,跟他们周家断绝关系。
  日子差了,又死皮赖脸巴上来。
  呸,想的美!
  姜春花扫了眼屋外,暗道:“这样的闺女若是生在她们乡下,唾沫星子都要把她给淹死了。到底是大城市,就是好脾气的人。”
  周晗穿着单薄的棉衣,见屋子里的人热热闹闹得吃饭,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见人就说亲侄儿嫌贫爱富,看不上她这个穷姑姑,大过年的都不让她进屋吃饭。
  不一会儿小洋楼就聚集了一堆人,不知内情的听了周晗的话,忍不住对着屋内指指点点起来。
  王安乐急道:“要不要跟大家说一说?”
  周文摇头道:“媳妇,没事的,你等着看好戏吧。”
  来之前也不晓得打听打听附近都住了什么人。
  真以为孙志兴没了,事情就都结束了?
  有人同情周晗,正准备把她拉起来,就见旁边冲出一个中年妇女,对着她就是两巴掌,咬牙切齿道:“周晗,你胆子不小,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打完之后,又对着邻居道:“扶什么扶?小心人家明天抄了你们的家,再把你们孩子发配住牛棚。心疼她?晓得她男人是谁么?孙志兴!那个狗东西,害死了我的小女儿。”
  能住小洋楼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其中一部分人刚平反回来,自然最是厌恶孙志兴这类人。
  周晗作为家眷,自然也被人恨上了。
  道街绑架没成功,她自己反而成了过街的老鼠。
  周晗实在敌不过,只得死了命地逃跑出去。
  作者有话说:
  科目三又挂了,今天emo了,码少点。
  第70章
  闺女家日子过得再好, 姜春花也有些待不住了。这两日,她又是烦心老头子是否吃好喝好,又是挂念家中孙子孙女, 尤其是家门口那点菜地,恨不得一日念叨七八回。
  故而初九一过, 姜春花就准备买票回家了。
  王安乐舍不得亲妈, 抱着她胳膊撒娇道:“妈,你不等我生了再走啊?”
  姜春花摸了摸闺女的脑袋, 好笑道:“那不成,哪有在女儿家呆大半年的。村里人晓得了, 你大哥不得被人戳脊梁骨?你跟女婿好好的,等有空我和你爸再来看你。”
  小闺女这儿再好, 也不如家里自在。
  再者说了, 来了这么一趟,见了女儿女婿的生活,她是彻底放心了。
  有女婿在闺女身边,她能放一百二十个心。
  姜春花和王安然背了好几个包裹来沪,回去的时候则轻轻松松。原来周文觉得拎着包裹乘火车太累了,就把能寄的包裹全部给她们邮寄了回去。
  等她们走后没几日,大学也开学了。
  王安乐与之前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学回家。周文则比上学期要忙很多, 几乎每日都要在实验室里泡两个多小时。
  李林对此十分欣慰,想着周文总算不再浪费自己的天赋了。
  华师大
  这学期程景办了休学,听说她过年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 怀相不大好, 一累就会出血。林静听了这个消息, 忍不住冷笑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要是崔浩上点心,程景姐会受这个罪?”
  这话一出,大伙儿忍不住面面相觑。
  年前林静和万仁分手,大伙以为过个寒假她能想开点。谁料她看似想开了,却又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娇软甜美的姑娘一下子变得愤世嫉俗起来,厌恶上了所有男人。
  前几日包箬在舍友面前吐槽了两句彭正恩,正巧林静听着了,她当即就道:“他要是真心喜欢你,巴不得早早将你娶回去。说的好听,什么等你大学毕业再结婚,呸,指不定他心里藏了什么花花心思呢。”
  这话一出,可将包箬气了个半死,当即跟林静吵了起来,林静直接道:“呸,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靠男人,我看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万仁不是东西,你凭什么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你敢说周同志不好?”包箬觉得林静简直有大病,就因为万仁甩了她,她就发疯撕咬所有男人。
  “呵呵,周文也不过是看上王安乐的皮囊而已。这年头抛妻弃子的男知青还少么?你们等着瞧吧,周文早晚一天也会这样。”林静瞧了一眼面色红润的王安乐,忍不住讥讽道。
  王安乐看了林静一眼,只见她眼里满满的戾气,想了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再者,你跟周文才见过几次面,有什么资格评价他?万仁不好,那是他的问题,关我家周文什么事?你说别人可以,少拿我家周文说事。”
  林静倒是没跟王安乐继续争论,却翻了好几个白眼,一副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王安乐也不爽林静,觉得她这人莫名其妙,自己日子过不好,以为别人也跟她一样么?
  牛强凤一旁瞧了心累,她们宿舍目前只住了四个人。
  武艺包箬向来关系好,同进同出。
  没法子,她只能和林静凑对,偏林静如今一张嘴就能噎死人,日子久了,饶是她脾气好忍性强也有些扛不住。
  正说着话呢,秦雪娇端着餐盘就来了,而后坐在王安乐对面,直接问道:“听说李林寒假没回去?住在你们老房子了?”
  听秦雪娇说起李林,牛强凤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听。
  王安乐点头,然后有些纠结道:“你挺关注学长的啊?”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秦雪娇挑眉笑道。
  牛强凤诧异地看了一眼秦雪娇,她是市长千金,怎么会看上李林那个穷学生?
  想着李林跟双双已经凑成了一对,王安乐忍不住提醒道:“学长有对象了。”
  “啊?”秦雪娇与牛强凤异口同声道。
  牛强凤约莫觉得不大好意思,忙埋头吃饭。秦雪娇看了一眼牛强凤,并未将她放在心上,而是在思考谁和李林谈了对象,好半天才道:“行吧,我晓得了。”
  秦雪娇浑不在意,倒是牛强凤有些神思不属。
  私底下的时候,牛强凤就找着了王安乐,跟她打听李林的事情。王安乐也没藏着掖着,就把事情简短告知了她。
  牛强凤听了若有所思。
  李林跟她一样,都是商城来的穷学生。他成绩虽好,可上不了手术台,一眼望到头没什么大出息。可饶是如此,他还能找个沪市本地姑娘当对象,由此可见朋友圈子的重要性。
  若非他和周文关系好,哪里会有这样的机会。
  “班长,程景姐身体不大好,咱们几个班干部要不要代替全班同学去看望看望她?”牛强凤只稍稍打听一会儿,就转移话题道。
  王安乐本来也有这个想法,正想着有空跟同学们提一提,没想到牛强凤先说了。又见牛强凤十分积极想要参与进来,她就把这事儿交给了她。
  牛强凤的确很擅长人际往来,从跟班集体商议,到集资买礼物,最后去找崔浩定下上门时间,全是她一手操办的。
  王安乐几次想要帮忙,牛强凤都摆手说不用。
  周六这日,几个班干部作为代表去看了崔家。
  崔家住的也是石库门房子,不过他家的是三开间石库门,屋子多,故而保留了一楼堂客间的功能,不仅如此,他家后院还有口井。
  王安乐等人到的时候,崔浩亲妈正在过道里头洗衣裳,她早晓得有同学要来,故而表现的十分客气热情,拉着众人的手好一通夸赞。
  程景夫妻住在三楼,虽也是斜顶,但比单开间石库门斜顶屋子住的舒服多了,王安乐一眼望去,至少有三十多平米的空间是正常的。
  见了同学,程景又是欢喜又是感动,还想起床倒水给大家伙喝。她婆婆见了,连忙笑道:“程景啊,你好好躺着,家里有妈在呢,不用你愁。”
  牛强凤听了,忙夸赞道:“谢谢大妈了,您可真是太好了。程景姐能做你儿媳妇,可是好福气。”
  这话一出,程景婆婆喜得哈哈大笑,不仅仅倒了热茶,还端了一碟子桃酥过来。
  等她走后,程景好笑道:“我今个可真沾了你们的光,不然这桃酥打死都进不到我嘴里。”
  牛强凤连忙去门边看了看,然后急道:“姐,你说话也不顾忌点,给人听着了多不好。”
  程景却不以为然道:“他们都好意思做,我怎么就不好意说了。你们是不晓得,我的孩子差一点点就没了。”
  这些日子,她躺在床上也没个说话的人,憋得不行。
  这不,见了同学们,她忍不住就开始大倒苦水。说来说去也是为了钱财闹得。程景娘家条件还可以,故而她花钱松散,尤其如今怀了身孕,更没亏着自己。她吃穿用度一好,就惹了婆婆妯娌的眼,三天两头挑她毛病。
  崔家条件也不差,只是尚未分家,钱财全由崔浩亲妈把着。她手头紧,日子过的把细,这让程景不大适应。
  程景爸妈心疼女儿,时不时补贴她点,这就让她两个嫂子吃味了。觉得程景应该把钱上交,毕竟三房里头,程景两口子都在读书,没给家里做贡献。程景自然不乐意,她上交自己的钱还好说,凭什么她爸妈给的钱也要上交,到哪儿也没这个道理。
  反正说着说着吵了起来,最后以程景动了胎气收场,就这,她两个嫂子还觉得程景心眼小气性大呢。
  王安乐听了头疼,突然觉得周家真算还可以的了。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周文好,凡事都有他顶在面前。
  不像这个崔浩,仿佛不存在似的。
  他这个老公当的真够轻松的。
  王安乐忍不住腹侧两句,那边牛强凤也好奇道:“崔同志就没帮你么?”
  “女人家吵架,男人们怎么好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