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分起来我自己都怕_分卷阅读_203
  心底哼哼笑着的石楠转过身,走向与风邪截然相反的方向。
  风邪这个时候找向惜花所在,不意外的从偏僻的犄角旮旯拽出这个躲清闲的家伙。
  “惜花!接下来怎么办你倒是快说啊!”
  一把撩开红纱,无视两人白花花的肉体,风邪有眼无珠的耿直嚷道:“我快被石楠陷害啦!”
  被迫从红菱身上爬起来的惜花烦躁的按压眉心,“你要是这么容易被算计那就早点去死吧!”
  风邪噤声,不好意思偏开头。
  红菱身上的薄纱紧贴着肉体,一副姣好的身段因脚腕上挂着的漆黑圆环显得越发肤白人美。
  余光打量一下,风邪啧啧的想自己是知道惜花为什么发脾气了。
  惜花随手拉过一条软缎搭在腰上,风邪猥琐的表情都不需要他猜便能知道他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红菱贴心的给他按摩头部,丝丝清香令他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睁开眼睛,惜花使者道:“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啊?!”顾不得脑子里的污力,风邪夸张喊出声,“搞什么鬼?”
  惜花使者狠狠皱眉,“你就不能小点儿声!”
  风邪:“抱歉抱歉!然后呢?为什么?”
  惜花使者懒洋洋握紧红菱怀里,搂着小腰冷笑。
  “外面指不定比天榜里面还乱呢,在这里好好呆着有什么不好?”
  “等会!”风邪原本闷头听话,闻言猛地抬头:“你他妈是跑这儿来躲清闲了?”
  “……风邪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好好说话!”
  “你居然还怪起我来了!”
  风邪向前倾身一捞,抓起惜花使者的头发,用拉扯的力道证明他内心中的波涛汹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天榜!是死人比吹口气还简单的天榜!你居然把这里当避难的地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惜花被拉的嘶了声,不甘不愿的解释道:“你以为几位魔帝愿意和霁无瑕为敌是因为他们老糊涂了吗?错了,根本是外界有什么变化直接影响到他们,他们不得不把二十八使者扔到天榜里避难。想想看,按照我等修为,平安活到第三层并非难事,要真有人为此陨落,那也是时运不济,怪不得人。”
  “你到底还瞒着我什么!”
  风邪虽然一副大咧咧做派,但他可从来不傻,尤其惜花说的已经这般明显了。
  惜花斜眼眯他,“你想知道什么?”
  风邪张张嘴,哑口无言。
  是啊,这等机密,他想知道吗?
  知道了,很的不会万劫不复吗?
  惜花望着这样的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风邪,你所求只是轻松的活着那么就不要探究太多,这世上有些事仅有那么几个人可以知道,但却并非小事,而是大到其他人担待不起。”
  “……”
  “我知道了。”
  风邪选择不再多言,惜花反倒为这些话勾起愁绪,他看向天上,半响,目光落到下方大地,视线仿佛穿透地面直奔何晋阳一行。
  而这个时候何晋阳他们距离和惜花使者的距离正在以恐怖的速度缩短,天梯崩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等到第六十三层,冷白君开始出现异常,沸腾的血脉正在从本质中融化成金色,眉心晶石颜色越来越深,雪眸结冰的颜色有深红逐步覆盖掉瞳孔中心那一点薄蓝。
  “冷白君!”
  本就身体不适的风吹西强撑着抱紧冷白君,香司宇这个时候早已陷入昏迷,他是天龙皇脉,又是纯血,受此影响的更深。
  冷白君身上火属性灵气的爆裂一次比一次激烈的炸开,疑似走火入魔,最后甚至不得不自封剑匣,自闭神魂由贾客心背着走。
  这等时候,何不顽也出手架起风吹西一群人踉跄前进,但是何晋阳的速度受此拖累居然也并未慢到哪里去,他驱除各界阻碍的手法越发果决,狠辣。
  惜花收回目光,天梯第三层正处夜深,他刚想起甄囍帝尊对自己的警告,远处骤然亮起一团漆黑的仿佛紫月般的光影。
  他第一时间将身体探出软帐,眼睛死死盯在那团光影上,表情骤然变得五彩斑斓。
  “陛下!”
  十位魔帝之中,只有血天境之主有能力使二十八魔使共称陛下,其余魔使因为派系不同,各有各的尊称但只会称呼效忠的那一位为陛下,谢燕来是唯一的例外。
  “几千年前,血天境之主第一次出现,可不就是这般景象吗?”
  西席从昏沉沉的酒醉里抬起头,斜着眼睛瞥眼天边颜色,含含糊糊的吐出这么一句便不再坚持的倒回沾满夜雾的草地。
  没有部下,喜爱游走四方的西席使者有着使者之中数一数二的实力,哪怕他壮似毫无戒备的倒在地上,也不会有人误会他是肥羊。
  当年谢燕来最初出现并非血海漫天,而是伴随一轮象征高贵与神秘的紫月于一个彻夜无光的夜晚降临,由此带来无止尽的杀飱。因此,甄囍帝尊等人才会认定曾经的朱雀圣子已经入魔,这等显露的魔凤鸑鷟之象,根本不需要再去确认。
  一时间,第三层天梯诸多魔修闻风而动,齐齐聚集到魔凤现身的地界恭敬弯下昂然不屈的脊背,单膝触地,口称——
  “恭迎陛下!”
  谢燕来于紫月光辉下现身,一席赤色衮服,玄红交错的腾龙飞纹与傲然展翅的红凤两两相对,系于鄂下的绑带冠紧头顶王冕,凤目低垂,眼阔深邃斜飞,慵懒透出妖冶味道的双眸不经心点过下方一个个人影,被看的人几乎每一个都会身形僵硬,忍住逃跑的欲望更深的埋下头。
  幸好谢燕来没有一个个看下去的兴趣,绝色的面容被垂帘模糊掉轮廓的,美貌较之之前的侵略性十足更多一种远隔云端的想象空间,可是在场的人里面无人敢于直视这份天下第一的风华,他们畏惧持有这等颜色的男人,在生出贪婪之心之前,恐惧已经先一步充斥脑海,眼前只有俯首的选择,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