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_分卷阅读_161
  燕子道:“不过既然薛景山的威胁是假的,我们行动时只需要顾忌到南期的安全就行,可以放开手脚。”
  手机忽然震了下,叶南期收回游窜在他们中的目光,低头看清新的邮件,脸色一变。
  “怎么了?”周尧春赶紧问,“薛景山又联系你了?”
  叶南期抿了抿发白的嘴唇,将手机递过去。
  这次的邮件依旧是一张照片,只是这回没有了多余的话。
  照片上是被绑着的陈玟。
  第82章
  周尧春的脸色也是一变, 转头看燕子:“燕子!打电话去确认一下!”
  燕子沉着脸给下属打电话。
  叶南期猜测过薛景山会对他身边的人下手,提醒了姜沅予夫夫, 姜沅予随身带着保镖,不会出问题。闻琛和闻琛的妻子也被沈度派人守着。
  千算万算,竟然忽略了被警方保护着的陈玟。
  薛景山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诡计被识破, 缺少一个能够钳制叶南期的把柄,一转头竟然钻空子绑了陈玟。现在警方想跟在叶南期身后动作,都得投鼠忌器了。
  电话很快拨通,燕子问了几句,挂了电话,道:“……确认陈医生不在家, 也不在心理咨询所。”
  不用多说了。
  叶南期轻吸一口气,飞快回了邮件:你想我怎么做?
  薛景山回:先离开警局。
  叶南期将信息给周尧春看了眼,起身准备离开时, 周尧春摸出个纽扣形状的追踪器给他:“不用担心, 相信我们。我们会让人跟着你。”
  燕子正想说话,原骊举手自荐:“队长,我带人去。我是女性,对方会女性的警惕应该没那么高。”
  燕子道:“要不我也跟上?”
  “你凑什么热闹。”原骊白他一眼,“你个头这么大, 目标太明显。带人准备支援我们, 做好后续工作。”
  见燕子还想说话, 周尧春拍板道:“那就原骊姐姐去。燕子, 服从命令。”
  燕子只好把话咽回去。
  叶南期和周尧春对视一眼, 点点头,转身离开。
  薛景山仿佛在暗处盯着,知道叶南期的一举一动,才走出警局,他又悠闲地发来一串话:晚上见。见面时不要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不然对你有恩的医生的尸体明早就会在垃圾堆里被人捡到。
  叶南期心烦意乱,低下头,舒展了一下表情,和守在外面的张酩上车回家。
  张酩听电话就猜出七七八八,难得多话,问道:“叶哥,怎么样?”
  “和周警官商量好了。”叶南期微微一笑,“一切顺利,就等瓮中捉鳖。”
  他的表情自然,张酩看不出什么,不疑有他。
  薛景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变态,沈度心慌了一整天,提前下班,回到家里,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南小期,哪知道这没心没肺的窝在沙发里,盖着薄毯,看着电影昏昏欲睡,全然没有紧张感。
  窗帘挡着光,屋内又没开灯,黑白默片里不知道在表演什么。听到声响,叶南期从薄毯里钻出脑袋,一张脸闷得红扑扑的,眼睛像一汪潋滟的湖水:“这么早就回来了,沈小度,是不是又翘班了。”
  他的表情毫无异样,眉梢眼角都是淡淡笑意,沈度一时分辨不出这轻松之态是真是假,坐到他身边,道:“发工资的是你老公,翘班了也不会被扣工资,放心。”顿了顿,忍不住问出来,“和薛景山的交涉怎么样?”
  叶南期望着他,牵着他的手,慢慢道:“明晚见面,周警官让人跟着我,放心,不会有事。”
  沈度沉默片刻,反抓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吻,温热的唇瓣,吻得珍惜温柔:“南南,我真的舍不得让你去……”
  叶南期眨眨眼:“上回我让你去了,这回你让我去,多公平。”
  沈度揉了揉他的手指,没接话茬。
  叶南期蹭过来,靠在他腿上:“别这么愁眉苦脸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姐姐。”
  沈度没说话,将他托抱起来,保护的姿态,按在怀里,亲吻他的额角:“宝贝,我该怎么做?”
  叶南期滞了片刻,把他压在沙发上,主动凑上去亲吻,仿佛要将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祭给这个男人,被反客为主压倒在客厅的地毯上时,他的唇贴在沈度耳边,每说一个字都像在虔诚地亲吻。
  “等我回来。”
  晚上十点半,叶南期睁开眼。
  沈度躺在他身旁,即使在睡梦里,眉头也不安地拧着,手将他纳在怀里,像个守在财宝边的巨龙。
  和薛景山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轻手轻脚地从沈度怀里钻出来,换了身衣服,扣上扣子,回头看了看沈度,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晚安。”
  薛景山没有告诉叶南期在哪儿见面,发来指令,让他到市中心的一个公馆前等候。
  持续了许久的抓捕犯罪集团大案的行动让A市的夜晚都不再那么繁华,叶南期打车到了地方,步行过去,左右看了看。街上的人很多,看不出哪个是要和他接头的。
  目光在四周巡视,不远处站着个女郎,穿着吊带裙,化着烟熏妆,手上还夹着支烟,漂亮的脸上却覆着层寒霜,让周围想搭讪的都不敢上前。
  叶南期默然收回目光,想:这年头吃公家饭也不容易。
  等了十来分钟,人群里才走来个人,面貌普通,属于扔到人海里一眼就泯然众人的人。叶南期站直了看对方走近,微笑道:“等了好久。吃糖吗?”
  男人冷冷地看他一眼,不苟言笑,无视他递过来的奶糖:“叶先生,请跟我走吧。”
  叶南期也无所谓,从善如流地剥了糖纸自己吃。
  本以为这个男人马上会去见薛景山,坐上最后一趟地铁时叶南期才反应过来。薛景山不放心他,想多绕绕路甩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