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信不信明日扒你的皮?
  第219章
  吴迪急的焦头烂额的:“难道现在只能坐以待毙么?没有其他的法子?若是再让这邪祟任意妄为下去,怕是会死更多的人啊,今日之事百姓们都人心惶惶的了。”
  江隐敲了敲手指,脑子里闪过一个法子:“方才本祖说此邪祟应当死了三十年左右,你现在查三十年前后的卷宗,有无被剥皮的案子。”
  吴迪一听这方向瞬间了然:“多谢老祖。”
  江隐漫不经心的应着,睁开眸,正对上被剥皮的小男孩一团血肉,她黑曜的眸里氤氲着一抹血色,她站起来朝外走去。
  毕竟是三十年的卷宗,翻阅需要很久的时间。
  在吴迪查阅卷宗这段时间,扒皮鬼又作祟了。
  大理寺卿吴迪早早的来到了案发现场,又派人亲自去请了江隐。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江隐骑着快马来到事发地。
  吴迪在门口等着,见江隐来了,赶忙迎了上去,介绍了下大致的情况:“老祖,这是一户土地主,十里八乡少说一小半的地都是这王地主包揽的,这王地主在三个月前纳了个小妾,这小妾年轻漂亮,皮肤也好,王地主近日日夜同小妾同床共枕。”
  “今儿个早上,地主说他伸手去搂这小妾,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东西,这地主抬头一看,就见这小妾浑身上下没有了皮。”吴迪滚动了下喉结,道,似是想起那画面了,整张脸都拧了起来。
  江隐略略点头:“恩,先过去看看。”
  江隐进了院子便听到吵骂的声音。
  一个长的壮实,满身肥肉的中年妇女坐在一把椅子上,对着一个同样满身肥膘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我呸,这个小骚蹄子肯定是得罪谁了,或者是外面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才被人扒皮了,我看啊,就是活该。”
  说着,又用肥胖的手指头戳着男子的脑袋:“瞅瞅你,还闹到了官府里,我呸,还不够丢人的呢。”
  江隐漆冷的眸幽幽的扫了过去:“出了人命,不报关报什么?报你么?”
  肥硕女子瞪过去:“你谁啊,我们的家事关你屁事。”
  吴迪怒道:“放肆,吾等都是官差,把你的态度放端正。”
  江隐往房间走去,小祖跟个小肉球似的晃晃悠悠的要跟进去。
  地主拦住了小孩儿:“诶,里面可是有死人啊。”
  小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知道呀。”
  “那你还进去,你一个小孩子会吓坏的。”
  小祖笑眯眯的:“虽然被扒皮的人的确有点丑,但是是完整的尸体啊,我不会被吓坏的。”
  说着,他跟个小钢炮似的往里冲。
  地主瞪着眼睛跟了过去,心想,一会儿就看看你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小祖什么事都没有,地主反而跑到外面大吐特吐的。
  江隐扫过去,床榻刻着精致的花纹,铺着的被褥已经被鲜血染红,因只有一夜的时间,所以还是潮乎乎的,床单滴答滴答着鲜血,落在地上融成一个个的血圈,地上还有仓皇往外跑的痕迹和脚印。
  江隐扫了一眼地主的脚和体型,基本可以对照上了。
  江隐又看向床榻,这是一个体型纤细瘦弱的女子,头发散着,从脸到脚,一丝皮都没有留下来。
  身上血肉模糊,有些像被砸烂的肉。
  江隐淡然的点点头:“手法一样,在尸体身上能看到淡淡的阴气。”
  吴迪点点头,抬手抹了一把脸:“我尽快找出来。”
  “恩,因果因果,找到因才能结了果。”江隐淡淡道。
  江隐蹲下来望着地上这滩血迹,思考着:“这扒皮鬼是随意找的人呢?还是说有目标的?”
  “现在看,男女的确是不分的,年纪比较小,还是说……这是巧合呢?”江隐喃喃。
  她起身,形状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瞥向地主:“说说昨晚到今天早上的情况。”“好。”地主根本不敢往床榻上看,哆哆嗦嗦的开口:“昨儿个一夜都挺正常的,我们吃了饭,就……就亲热了,晚上到了子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了,我睡的特别沉,我第一次睡的那么死,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忽然醒了,好像一下子睡醒了,我觉得身下黏糊糊的,伸手去摸……”
  地主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我就摸到了肉,血糊糊的,肉末一样。”
  江隐听着这话,对吴迪道:“子时那段时间是阴气最重的时候,邪祟可以利用这个时候操控人的意识,所以他会昏昏欲睡的。”
  “另外……”江隐道:“邪祟应该也是迷惑了人而后被扒了皮,不然像扒皮这般惨痛的事情怎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吴迪恍然大悟:“对,对,你说的对。”
  吴迪擦了擦头上的汗:“都怪我,找的太慢了。”
  “多让一些人找找,三十年前你应该还未出生,打听打听三十年前任职大理寺卿的人是谁,现在应该是告老还乡了。”江隐道:“卷宗那么多,也许有的没有存在现在的档案寺。”
  吴迪连连点头,用一副非常感激的眼神看向江隐:“多谢老祖。”
  江隐让吴迪把小妾抬到大理寺去。
  江隐往外走,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耳边传来肥婆的声音:“我说你们就这么走了啊,这件事管不管啊,杀人犯抓不抓?什么时候抓?这……我们要是有危险了可怎么办啊。”
  江隐十分厌恶别人碰触她。
  她冷冷的甩开了肥婆,眸子凉凉的,偏过头,一股子血色几乎从眸底虫出来,邪邪的:“呵,信不信……明日扒的就是你的皮。”
  肥婆被她的话吓坏了,连连后退:“好啊,你敢恐吓我,你信不信我上面有人。”
  听及,江隐呵笑:“本祖可真怕。”
  让江隐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便出事了。
  寿王府的门被敲响,管家出来开门瞧见门口这么大的阵仗,一个个都吓了一跳:“这,这是干什么啊?”
  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我乃是刑部主事,这段时间的杀人案和寿王妃江隐有关,所以我特奉刑部尚书之命前来传寿王妃江隐前去刑部问话。”
  管家瞪大眼睛:“什么?敢传寿王妃?谁给你们的胆子。”
  “自然是刑部尚书。”主事摇头晃脑的。
  江隐清冷的声音响起:“是王地主家找的刑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