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父亲的下落
  周全消失多日,从赵飞龙被诸葛老先生带走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露面。
  正因为诸葛老先生与警署之间,对东洋人的忌讳,让周全感到父亲跟爷爷的危机。
  如果想要再见到他们,让他们在安稳的在安东地界生活,那就必须把牵扯父亲与爷爷的事儿全都搞清楚。
  镇江亭下边的局散了,洪云推脱有事儿回了老家,周四那边打听到了周老爷子的消息,往北边去了,钻进了茂密的大兴安岭。
  而周全还是留在安东的图书馆,这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辞掉图书管理员的工作,收拾了行囊打算从图书馆里出来。
  没想到图书馆的老板还是那满脸的殷勤,又跟他放下了坚定的话。
  “你放心,只要你回来,这图书馆就是你的。”
  “我?”
  “担心工钱是吧,我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的,要不我想预付十年的工钱,这就是你的家。”
  周全知道老板的为人非常大方,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懒,不爱沾手图书馆的事儿。
  无奈之下,周全托光头带一帮人帮忙看着。
  本身光头现在也还在安东的警署挂职了,这个地方完全可以成为他们的第二据点。
  “师傅,你这是要去哪啊,不然我跟你去?”
  “算了吧,这趟出去,恐怕是凶险难测,再说了这是我们周家的事儿,就得我去解决,你们不必担心了。”
  周全从图书馆里出来,光头等人送到了门前。
  “回去吧,我得先去旅店里等个人。”
  镇江亭那天回来,周全被王序带到了义庄,没想到曹连长也在那里等着。
  曹连长非常礼貌的冲着周全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次真的感谢你了,这个案子搞清楚了,找到了证据,你可就算的上拯救了整个华夏。”
  周全起初不解,后来曹连长跟他说了很多关于东洋人的事儿,他才明白一二,原来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东洋人早就对东北虎视眈眈,看来大战在所难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是曹连长临走的时候非常自信的说道:“只要我们大帅府在,大帅在,他们想在咱们地头上兴风作浪,想都不要想。”
  临走的时候,曹连长还递给了周全一封书信。
  “我走了之后你再打开,有什么事儿王哥会帮你。”
  曹连长带着一帮人走了,周全将信封打开了,里边是满满三篇的文字。
  字体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温暖,周全已然热泪盈眶。
  “周全我儿,现如今我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跟你联系,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也可能据我写信的时候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信中的内容大致是描述周全父亲的现状,他现在很好,也很自由,不过他现在用的名字叫周墨,但是眼下安东那边有个陈年悬案,需要立刻解决,因为这个案件的侦破与否关乎到周父的安危。
  周全也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安东的案件会关系到父亲的安危。
  他发现王序一直在他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
  周全下意识的撇了眼王序。
  王序一本正经的说:“这个案子我知道,当年,你爹就是因为这件案子而陷入泥潭的,追击凶手都已经追到了河北地界,可是在安东的线索全都消失,唯一能够找到的线索就是当时的目击者,也只有这么一个突破口才能将案件给翻过来。”
  周全眉头紧锁,半天才问道:“你知道这么多事儿?”
  “对,这件事儿当年也是大帅府张罗起来的,可是半路不知怎么了,你父亲就突然间失踪了。”
  周全知道自己父亲跟爷爷的失踪都不是普通的失踪,想要找回他们,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完成每一件跟父亲爷爷有关的案件。
  他低声问道:“能给我说说是什么案子么?”
  王序道:“这个等我们路上再说吧,你先去旅馆住上三天,三天后我来接你走。”
  “我要等你?”
  “对,我得去安排一下别的事儿,到时候会有人拿着我这个东西来找你。”
  王序说完话,将一贴膏药交给了周全。
  “他拿的膏药跟你的一样,这种膏药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周全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没等王序离开,他又跟着问了句:“这个案子当年是不是在档案室里有底子?”
  王序沉默半天说:“有,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去看看,不过中间关键的地方,档案里是没有的,还是到时候我说给你听吧。”
  王序回了义庄的房间,打发周全离开了。
  从义庄出来,周全一路往安东城内走,刚走到城门的时候,赵飞龙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在那里了。
  他见到周全之后,满脸的兴奋,带着小跑赢了上去。
  “你跑哪去了,我到处找你。”
  “赵探长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就好像之前你跟我聊天的时候一样。”
  周全应了下来,跟赵飞龙两个人直接走到了江边,在一家小酒馆做了下来。
  赵飞龙点了酒菜,两个人聊了起来。
  “之前的事儿是不是怪我太软弱了?”
  周全只是淡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赵飞龙又说:“我也是被逼无奈,起初以为听总署的安排,帮衬一下就得了,要不是你那天找到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我也会成了历史的罪人。”
  “哎,最后你不还是站到我这边了么,东洋人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事儿倒是那么回事儿,可是最近几天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诸葛老先生?”
  赵飞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了:“我是他徒弟,他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骂一顿罢了。”
  两个人边说边聊,赵飞龙的心情非常的低沉,感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而周全却不停的在劝他。
  酒后,赵飞龙跟周全在安东城内的三马路分开了,赵飞龙说是要回警署办公,而周全则是要回旅馆等待他要等的人来。
  直到第二天天明,周全朦胧着双眼,本打算洗漱一下,然后下楼弄点东西吃。
  没想到房门被推开了,聂晓婉慌张的站在门前。
  “赵探长昨天晚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