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食堂吃饭，陆景行光明正大和沈念溪坐在一起。
  他本来也没偷偷摸摸，只是见了家长之后——虽然当事人之一还蒙在鼓里——但怎么也算是见过家长了，陆景行就更有底气了。
  沈念溪问他：“事情办完了？”
  陆景行给她把餐具摆好，道：“嗯。一会儿多吃点，我怎么觉得你这两天瘦了？”
  沈念溪道：“可能有点不适应，瘦了两斤吧。”
  “真的瘦了？哪里不适应？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宿舍里，文晓彤放了个体重秤，沈念溪称了以后才知道自己瘦了。
  她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睡眠质量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听她说完，陆景行立即道：“是不是游戏玩多了？”
  这一点可能也有关系，沈念溪有时候破解密码，一头扎进去就忘了时间。
  陆景行皱眉：“不行！晚上十一点必须睡觉。这样，以后十点半我给你打电话，聊一会儿你就睡觉。”
  沈念溪道：“那么晚打电话，会影响室友。”
  陆景行道：“你戴耳机，也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
  沈念溪只好道：“好吧。”
  晚上十点半，陆景行果然打了电话来：“现在，把电脑关了。”
  沈念溪沉默着把文件保存，然后关机。
  看见她关电脑，文晓彤问：“今天这么早就睡啦？”
  沈念溪点点头。
  乐怡道：“确实应该早点睡，你睡太晚了。”
  她们睡的时候，沈念溪还没睡，她们醒的时候，沈念溪已经醒了。
  睡得晚，起得早，也难怪会瘦。
  沈念溪跟两人道了晚安，才专心听陆景行说话。
  陆景行道：“不然，我每天晚上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沈念溪从小在山上长大，身边一群糙老爷们，小时候的日子虽然被人呵护备至，却没有人给她讲过睡前故事。
  她勾了唇角，轻轻嗯了一声。
  陆景行的声音通过电子介质，变得更好听了。
  他讲了一个简短的寓言故事，讲完就说：“今天的故事就到此结束，小宝宝该睡觉了。”
  沈念溪还想听他的声音，道：“不想睡。”
  她声音很小，听在陆景行耳朵里，像是在说悄悄话，还是贴着耳边说的，感觉特别好。
  他轻笑：“睡不着？”
  沈念溪担心打扰两位室友，把被子蒙在头上，声音更小了：“你声音很好听。”
  陆景行继续笑：“没听够？”
  沈念溪嗯了一声。
  陆景行想了想，道：“那，我给你唱歌。但是，唱完你就要睡觉。”
  陆景行唱了一首英文歌，舒缓悠扬，听了以后叫人内心平静，像是身体漂浮在云朵之上，悠闲自在。
  “睡吧？”陆景行轻声问。
  沈念溪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陆景行道：“我不挂电话，你把耳机放在耳朵边上。睡吧宝贝。”
  耳机离耳朵很久，能听到陆景行的呼吸声。
  沈念溪很快沉沉睡去。
  集训的日子紧张又忙碌，很快就迎来了继摸底考试之后的第二次考试。
  集训期间，有四次考试。
  最后一次考试成绩占百分之六十，前面三次考试成绩占百分之四十。
  几次的成绩加起来，前十名的学生就可以加入国家队，代表国家出战。
  所以，每一次考试，他们都要全力以赴。
  沈念溪第一次考试，因为任性没把题目做完，导致分数不高。
  童宣仪等人抓不到沈念溪其他的把柄，就经常拿这个分数说事。
  文晓彤和乐怡考前特意叮嘱她，让她别耍脾气，老老实实把题目做完。
  考试的题目，难度肯定是逐次递增的。
  摸底考试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
  之后的每一次考试，一次比一次难。
  监考老师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发现沈念溪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他抬手敲了敲桌子，给她警告。
  沈念溪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直起身子坐好。
  过了一会儿，老师发现这孩子又趴下了。
  “怎么回事？”老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