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风水大师_分卷阅读_8
  乔广澜绕着他转了一圈,研究性地捏了捏郑康的腰:“你……不是被烧死的?也不是被鬼吓死的。”
  郑康:“……警告你,别乱捏。”
  乔广澜本来都把手拿开了,听见这句话立刻又捏了一下。
  郑康:“……”
  他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就听到这个讨厌的小子说:“啊,我知道了。你不记得生前的事了,其实你不是这个年纪死的,死后魂体不怕阳光,可以慢慢长大,却无法投胎,跟其他的小伙伴都不一样……名字自己起的吧?略俗,配不上你。”
  郑康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乔广澜道:“最爱你的人最懂你。”
  郑康:“……”
  他还没来得及送给对方一个铿锵有力的“呸”,就看见乔广澜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对方的这个动作,郑康眼睁睁第看着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白光凝聚成的利刃,招式行云流水,直接划向自己的咽喉。
  他第一个念头是“我死了”。
  第二个念头是“鬼也能被杀死吗”?
  第三个念头是……
  郑康:“……我怎么还没死?”
  乔广澜悠然道:“置之死地,方能后生,你之前是活鬼,现在才是死鬼,身上没有生气,地府不会拦你投胎了……你还呸我吗?”
  郑康这样的情况,是明明阳寿未尽,直接被人把魂魄从身体里拽了出来,所以既不能投胎,又不能复活,不人不鬼的混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腻歪透了,实在没想到自己还有能投胎的一天,简直怀疑是自己在做梦。
  他想跟乔广澜说点什么,身体已经变得轻飘飘,人形消散,化成了和刚才无数人一样的光点,向着半死槐飞过去。
  郑康没把话说出来,乔广澜也没等,拍拍手走了。
  他做事从来凭心情,别人恨他他不在乎,别人道谢他也不稀罕。
  乔广澜结束工作回家,哼着小曲上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回家,跟他订过契约的鬼魂不在,不知道跑哪里嘤嘤嘤去了。
  他疲惫地摘下书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跟着瘫在了旁边,还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就听见一个声音传来:“哎呦!”
  乔广澜:“……”
  什么玩意?
  他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腰间,按了个空,才想起来身上已经不像原来随时带着法器了。
  屋子里再没有别人了,但奇怪的是,乔广澜的玉简没有示警。
  乔广澜皱了皱眉,开口说话:“谁啊?给我滚出来,别在这装神弄鬼的消遣你大爷。”
  他这样一开口,刚才那个声音反而不说了,但乔广澜分明听见沙发另一头传来了“咚”地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想了想,觉得声音好像是从自己的书包里发出来的——按说里面只有几本书和一件牛仔外套,都不像是能叫唤的玩意。
  乔广澜不动声色地拽住了沙发罩,三、二、一——猛地用力,将那个书包罩在了里面,跟着一通暴打:“什么玩意儿?出来!出来!再不出来打死你!”
  “等、等一下!阿澜!我在你书包侧兜里!”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书包侧兜是什么鬼,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只有……
  乔广澜觉得自己刚才的收听方式可能有点问题,但虽然这样怀疑着,他还是打开沙发罩,拿起书包,从侧兜里掏出了一只……紫色的毛绒小熊。
  小熊在他手心里蹬了蹬短腿。
  乔广澜:“……”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熊的耳朵,小心翼翼把它提起来,摆成坐姿放在自己的手心,放到眼前打算看个仔细——不然乔广澜实在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同时出了问题。
  小熊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它那双用塑料做成的黑色小眼睛不像普通的玩偶一样呆滞无光,而是多了一种专属于人类的神采,昭示着这东西真的有了生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乔广澜总觉得它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看起来就好像要哭了一样。
  熊是怎么叫的来着?他试探道:“嗷呜?”
  “你好。”
  乔广澜:“……”刚才真是脑子抽了。
  在他眼神复杂的注视下,小熊终于开口说话了,它的声音中带了颤音,乔广澜觉得应该是紧张,耳朵上的蝴蝶结也有点歪,估计是刚才被自己给打的。
  即使原本见惯了各路妖魔鬼怪也没有什么人性,但面对着对方娇小的身躯、憨厚的眼神、覆盖着绒毛的面庞……乔广澜还是觉得严刑逼供的话,略微有点下不去手。
  乔大师喜欢可爱的东西,如果这只小熊是粉色系,那一定会更加得他的欢心,只不过知道这一点还没有被灭口的人,估计不多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在对方的脑门上,小熊的身体微微一抖,没有躲。
  有一丝灵识,说明这个熊不是被什么人操控着来跟他对话,是真的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但凡什么精怪,就算是要修炼的话,也应该是先天就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东西,他虽然是个风水师,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布做的玩意都能成精。
  这个世界也太科幻了!怪不得它会被装进罐子里,还用镇地灵镇着,这个的确有点可怕啊。
  “哎,说说。”
  乔广澜匪夷所思:“你是……什么生物?熊精?毛绒精?你肚子里这黑心棉上面,是不是沾染过什么劳动人民的鲜血,然后你就活了?”
  小熊:“……”
  乔广澜紧接着又摇了摇头,进行了自我否定:“……不对,要是真的成了精,不能长成你这模样,有点太憨厚了。”
  他忽然想起了玉简上“泻水置平地”那五个字,觉得心里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念头却又不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