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沈家
  彩云无可奈何,在青.楼里不老.鸨子话的女人后果都很惨,她刚来的那会儿亲眼见过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因为得罪了客人,又和老.鸨子顶嘴,最后被拽去后院活活打死,丢给土狗。
  “还不快去!”老.鸨子把眼睛瞪圆,吓得彩云哆哆嗦嗦的便去接客,可她实在小腹疼痛难忍,客人拽着她要去床上,情急之下她突然挣扎,气的那客人反手便是一巴掌。
  “臭娘们,敢推老子!老子花钱取乐,你特么懂不懂规矩!”
  老.鸨子一听客人火了,赶紧上来解释,结果那客人气势很足,一巴掌又落在老.鸨子的身上,愤然离去。
  客人一走,这老.鸨子把火都撒在彩云身上,这一顿毒打差点要了彩云的命。后来,彩云足足在青.楼的柴房躺了三日才算爬起来,可老.鸨又不给她吃喝,想把她活活饿死。
  彩云知道老.鸨子和官府都有交情,自己就算是饿死也没人会管。这些人草菅人命习惯了,弄死一个青.楼女子就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为了活命,奄奄一息的彩云想到了沈家。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原本柳氏对她很好,可她却暗中算计,柳氏死了,都是她的错!
  彩云知道悔恨,开始以泪洗面,晚上更是噩梦连连,那柳氏满脸是血,舌头伸的老长,就问她为何处心积虑,害死自己……
  “我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彩云哭着醒来,却看身边真的站着一个女人,她顿时感觉浑身发麻,直冒冷汗,呆呆的问:“我……是不是死了!”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年纪很小,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见彩云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她也吓了一跳。
  “我才要问你,你是死人还是活人……怎么在这柴房里躺着,还有,你身上怎么都是血!”这小姑娘愣愣的站在原地,张着嘴吓得半死。
  彩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死,方才也不过是做了噩梦,她艰难的坐起身子,看着眼前看上去有几分单纯的小姑娘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落入这种地方……”
  小姑娘看着彩云,有点难过的回道:“我爹娘都生病死了,我没有饭吃,这地方招人给厨房烧火,供饭还给点银子。我家里还有奶奶,我没办法!”
  “傻妹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在这久了,她们怎么会不算计你!”
  彩云现如今也有了善念,看这姑娘单纯年幼,便劝说她赶紧离开。
  小姑娘见彩云为自己着想,蹲下身子低声说:“姐姐,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叫玉梦,今年十四岁……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人呢?我帮你捎信,让他们来救你?”
  彩云一听,连忙坐起身:“好妹妹,我没有家人,但是有一户人家和我有点往来,你若真的能帮姐姐捎信儿,就……就告诉沈府的人一声,说彩云落难在此!”
  “沈府?”
  玉梦站起身,点点头说:“我知道那户人家,爹娘活着的时候都曾提起过,说那沈府是书香门第,男子只娶一妻,恩爱专一。”
  玉梦一边说,一边看着彩云,几分倾慕的继续道:“姐姐,没想到你竟和沈府的人有交情,姐姐也一定不是寻常人。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吗?”
  “我……”彩云叹息一口气,愧疚到无地自容。
  “这事儿终归不能提,姐姐也做过错事,妹妹你就去帮着问问,若他们不肯管我也不要多说,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彩云的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玉梦自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彩云在这柴房里定然是活不久的,于是给她喝了一点水,偷了一个馒头,便悄然离开。
  当日,沈府正张灯结彩,打算给沈唯一办满月酒。府上聚集不少朋友,沈长安和徐子骞更是把酒言欢,很是畅快。
  刘紫诺和金竹还有一种年轻媳妇在一起也是娇羞,说起难产之事更是把婆婆的恩情挂在嘴边,记在心头。
  就在这时,府门外有人来报,说有一个小姑娘来找沈家的人。
  “是谁?”
  沈长安下意识的开口问道:“这个时辰来,怕是参加喜宴来晚了?”
  “不是的,少爷,我看这小姑娘穿的破烂,而且和我家似乎也不熟悉,还问我这可是沈府……想来,是个叫花子,听说咱家今日有事,故意凑热闹,要口饭吃!”
  虽说只是个叫花子,可沈家人素来待客不薄,再加上今日又是沈家大喜的日子,吃喝丰盛,给些酒肉无妨。
  沈长安正要起身去看看究竟,坐在一边的沈长勋却站起身来。
  “兄长今日大喜,又吃了酒,就不要去管这些小事,我且去看看!”
  正是风化少年的沈长勋起身朝外面走去,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长勋生的俊美,不知道这镇上哪一家的姑娘能配的上此等少年。
  苏悦芯只是淡然一笑,开口道:“长勋尚且年轻,婚姻大事不急,他性情素来随意,想来也得有心上人出现才能打开缘分。”
  苏悦芯的话说完,众人中有想提媒的也只能笑笑而已。沈炼趁人不备轻声问道:“夫人为何拦着大家不给长勋提媒,莫不是,你已经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老爷,我.日日在府上,能相中哪一家姑娘?你素来懂我,这件事倒是不明白了……”
  苏悦芯看着沈炼一脸懵圈,苏悦芯嫣然一笑:“老爷,长安和紫诺是青梅竹马,可以抵得住彩云勾.引献媚,那金竹和徐子骞也是缘分使然,长乐更是为爱不顾一切,再说你我……不也是上天注定。”
  沈炼佩服的点点头:“夫人开明。”
  再说沈长勋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穿着破旧的女孩子正翘首以待。他起初也没有仔细去看,只当女孩是管家所言的叫花子,便温和开口道:“姑娘,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今日家中有喜宴,你想吃些什么,我去找人给你包裹一些过来,你尽管带走!”
  玉梦这会儿子等的脚都发麻,听着沈长勋的一番话,知道他是把自己当作要饭的,顿时来了气。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是家里穷,可也不至于讨饭,我有手有脚,干活吃饭,犯不上你来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