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节
  等小黑吃完之后,叶子暄当时愣住了:“小黑,开始吃人了吗?”
  我急忙说:“当然没,这两具是死尸吧。”
  叶子喧叹了口气:“这完全不一样,毛僵吃人,小黑吃的虽是死人,但也是人,从今天开始,它就真的尝到了人肉味道,剩下的,我也不多说了,你懂的!”
  “我不太懂。”
  “大龙,现在说的是正经事,这具死尸让小黑吃掉,那么我怕它以后不是咬人,而是吃人!”
  “吃人?”我一时之间想到了孟婆口中的城市灾难,同时也脑补了灾难之后的情节。
  本来在小黑咬猫时,我还想着为个城市的人都被咬了,然后新尸,老尸,血尸,飞尸,道尸,佛僵,尸奴,各种出现,于是整个城市就真的出现了末日境像,僵尸横行。
  但现在不是这种情况,而是这里没有各种僵尸,只有人们四处逃窜。
  小黑就在他们身后一路狂追。
  此时的小黑也不在是只猫,而是黑虎,很容易的就能吃掉一个人,它越吃人,变得越大,变的越大,却并不显笨重,行动却更加敏捷。
  一辆富商开着一辆布加迪加大油门达到每小时四百公里的速度,但依然逃不脱,小黑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跳到布加迪前面,一巴掌便把布加迪拍成了一张铁皮。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又看了看小黑。
  黑虎已经变成了黑猫。
  然后小黑像企鹅一样站在我们前面,看着我与叶子暄,一脸无辜。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说:“叶兄,请放心,小黑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出事。”
  叶子暄也没在说什么,他知道,关于袒护小黑这事上,他说再多也用。就像他与朱美芸,我说在多也没用。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
  “其实你不用烧也可以,让小黑吃了更环保不是吗?”我笑了笑说。
  叶子暄没有心情与我开玩笑,回到了宿舍。
  我与土豆也回去了。
  第二天,休息。
  我坐在床上,给江娜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说昨晚的事。
  江娜在那边说:“我已知道,辖区派出所的同志已经告诉了我。”
  “那我想关于牛子——就是昨晚派出所带走的那个人,他的说的供词你应该清楚了吧?”
  “嗯。”
  “那他有没有说出日本高层的事?”
  “暂时还没有,他只说他交给了孙品管,目前我们正要抓捕孙品管。”
  “抓的怎么样?”
  “还没有抓到。”江娜说。
  “嗯,预料之中。”我说。
  “其实现在是这种情况,从我与叶子暄听到厂内包厢中有谈那种土开始,说明那种土又开始出现,到牛子成为其中中转的一员,说明那种土从外面源源不断的流入厂内,目标自然是日本人购买,但是来源又是从哪来的?”
  江娜这时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那种土确实少了三千克,我们现在正在自查。”
  “希望你们早日查出来。”
  “当然,这也靠你与叶子暄的帮忙,就算我们明知道是日本人购买,也要找出证据才行。”
  “嗯,我明白,不过说起这种土,我想知道完颜金汤的的下落如何?”
  “目前尚未有新的消息。”江娜说:“不过王中皇日夜追去,相信很快就会追到。”
  “希望能听到好消息。对了,那种土的的致病原因可以说了吗?”
  江娜想了想说:“经过我们化验这土里有一种很可以让人血加速神经液振奋的元素,这种元素可以改变人的神经,但是这种元素又是剧毒,人们会在瞬间死去。不过虽然人死了,但是尸体因为这种元素的原因,依然可以动,就成了僵尸,但是如果食这种土养的人面地鳖,其实也是僵尸,不过能让僵尸保持理智。”
  我终于明白,原来岳飞的五千兵竟然是有理智的僵尸,怪不得骁勇善战。
  想到这里,我不禁气的一拳砸在床上,我气的不是岳飞,气的是是岳飞的愚昧,有这种超级步兵竟然不知道用。
  若是我,收到十二道金牌之后,便领五千兵顺势下杭州,在众臣上朝之时,先发讨赵构书,用五千僵尸兵,对御林军。
  然后在杀掉狗皇帝,接着杀秦桧,诛奸卧,斩乱党,掌玉玺,整军队,提军心。
  再挥师北上,再取朱仙镇,复东京,伐金人,赶大疗,平西夏,建国号新宋。
  如此,何愁我中华民族不光照东亚?
  不过现在也只能意淫了,历史就是历史,怎么也无法改变。
  或许也不能怪他,他当时的眼界又怎么能看到未来?
  他一定是想实现心中报复,只可惜奸臣当道,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苦闷之余也只能吟上一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如果岳飞只是诗人,而非将军,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呢?
  我不禁叹了口气。
  --
  关于僵尸之事,确实惊动了公司高层。
  不过牛子究竟说了什么,我不清楚,或许他说不什么,一直被关在派出所,到现在也没出来,恐怕就算出来,也是被d级处罚卷铺盖滚蛋的命。
  周一上班,我从oa中收到了一封邮件:
  dearall
  鉴于近期禽流感爆发,因此上班时,请主动在门口凉体温,在三十六点五,加或减零点五摄氏度时为正常,如果有过低或过高现像,请到厂医药室中就医。
  关心自己的健康,才能更好享受自己的生活。
  并请转发至相关科室,为方便车间员工观看,请车间文员打印出来,并张贴于醒目之处。谢谢。
  以上内容请知悉。
  禽流感?僵尸吧,欲盖弥彰。
  第四十七节:跳楼者
  我这样想着,然后问叶子暄:“叶兄,你看到oa中的邮件了吗?”
  叶子暄点了点头说:“这封邮件说明公司高层也应该明白了公司之中出现僵尸的事,所以正在试图控制,不过这种事情,恐怕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触动公司内部的日方高层。”我说。
  “如果日方高层凡有参与者,肯定有所触动,如果没有参与者,自然也触动不到。”叶子暄淡淡地说:“不过,纸包不住火,是谁藏在这里面交易这种土的人,应该也会很快浮出水面。”
  “这里面最可恨的是那个内鬼,这些土完全就是祸害,当初被江娜他们带走了,我还以为他们保护好了,结果没想到竟然流出来了一些,如果抓到那个内鬼,一定让他把所有的土都吃了。”我此时真的很生气,当初我们在完颜金汤的墓中有多为难,这个内鬼草***根本体会不到。
  就算这家伙体会不到我们的辛苦,但是把这种危害性极强的土拿出来卖钱,与卖白粉无异,甚至比卖白粉更可恶,白粉危害不过是个人,这***这种黑土危害的就是整个城市。
  叶子暄这时说道:“我刚才仔细想了想,完整的链条是这样的,从城市研究院中,遭内鬼带出,然后内鬼卖给进丰新东堂,进丰新东堂再工厂内找人逐渐散掉这些土,收到这些土的接头人再带给潜伏在这个厂内的日本非工作人员,就像李广一样,表面是汽车维修工程师,实际上却是阴阳师。”
  “因此,只要找到内鬼后,就能顺腾摸瓜。”我说。
  叶子暄摇摇头说:“目前就算找到内鬼也没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个接头人,就像牛子口中的孙品管一样,否则抓其他人,都是小鱼小虾,没什么用,当然,那个内鬼也很重要,他就是源头,不过这些让江娜他们去查吧,咱们要找的是接头人。”
  “但愿牛子能提供一些重要信息。”
  “指望牛子是没用了。”叶子暄叹了口气说:“他最多能说那个孙品管,不过江娜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说明这个人隐藏的也极深。”
  “孙品管?听这名字,应该是姓加职务,一个姓孙的品管?负责生产品质的?那就是品质部的人。”
  “这个是大厂,我看了一下oa关于这个厂的简介,目前我们这个厂区所有员工有五万人,单纯的从哪个部门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再者,牛子叫他孙品管,他就一定姓孙吗?别人也不傻。”叶了暄说:“不过这件说明,那些像李广这样的潜伏者,已经收买了许多国人,渗透在各个部门。”
  我们应该投诉李广至公司的审查部。
  没用的。叶子暄说,没有实质证据,你怎么举报他,你举报他是阴阳师?审查部的人一定会以为你是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中跑出来的,再说,就算你举报李广,你能肯定没有李广同伙?要知道这个厂被的日本高级领导层也很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我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那个与你们斗地主的人,这里因为产量不高,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职位,如果是普通员工的话,一个月最多也就二千多块,但是打牌却要二十起步?这是什么心态,真的把二千人民币当成了二千美元了吗?不是虚荣心吗?
  再比如牛子,他是领班,领班的工资哪怕在产量不高的时候,也有五千多块,但是他依然还想着多赚一些外财,不是因为贪婪吗?在这个交易这些土的链子中,这些卖家都是因为**而且贪婪心与虚荣心作祟。所以,这件事不会到此为止。”
  ----
  这天下午下班后,回到宿舍。
  走进门后,发现土豆正在同一个陌生人说话。
  陌生人看上去与我们年龄差不多,正坐在牛子的床上。
  土豆看到我与叶子暄回来,便对这人说:“这个就是对面那两个床位的,这人是赵子龙赵工,这个是叶子暄叶工,两人都是仓管,与咱们不同,他们是文化人。”
  我听到这里不禁笑了:“土豆,什么工不工的?叫名字就行,带工的都是高级领导,咱还配不上不是,你这是让外人笑话咱。”
  陌生人笑了笑说:“没外人,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我叫范伟,以后我就住在这个宿舍中。”
  “牛子呢?”我问。
  “享受d级处罚待遇,已被公司已开除。”土豆叹了口气:“真不知这小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在这里干了几年,好不容易从员工,混到组长,再到领班,竟然载到这里事上。对了,那种土叫做什么土?
  “不清楚。”我说:“可能是牛子感觉这东西不是白粉,不触犯法律,却不知道这东西危害性更大。”
  随后又聊了聊,才知道范伟原来住的地方,就是那日那个跳楼的房间。
  自从跳楼者死后,他是死活也不愿在那里住,一再申请调离宿舍。
  刚好牛子被开,宿管就见缝插针地安排他进来。
  范伟其实也挺能聊的,不过叶子暄就那幅模样,一般很少说话。
  范伟与他说了句,见他有些冷冰冰的,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便替叶子暄说:“你别生气,他这个人就这样,不过挺热心的。”
  范伟笑了笑:“没事,没事。”
  这天晚上,因为范伟初次来,所以感觉到非常新鲜,土豆的话也挺多,两人先是从聊女人开始,先是办公室里又来了一个靓妹,最后聊到车的销量,最后聊到工资,最后又聊到了那日晚上的事。
  其它的我没兴趣,听他说那晚上的事,我不禁支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