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_分卷阅读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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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作者:一枚青梨
  文案:
  某日春光明媚,苏亦行去郊外踏青
  意外救下了一个被兄弟买凶追杀的倒霉蛋
  苏亦行义愤填膺:不就是一点家产么?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至于下此毒手么?!走,我爹替你做主。
  倒霉蛋:“......”
  苏亦行:你也别难过了,往好处想,幸亏你兄弟不是太子。听说他杀人如麻,暴虐成性。还喜欢吃人肉!(以下省略一万字太子坏话)
  倒霉蛋: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苏亦行:天高皇帝远,他反正也听不到。听说最近太子还要选妃,也不知最后谁那么倒霉会被选上。
  倒霉蛋(迷之微笑)
  几日后,苏亦行接到了参选太子妃的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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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山洞遇险
  阳春三月,春风和煦,草长莺飞。黎国从京都到各个道府州县都洋溢着打了胜仗的喜悦。
  苏亦行家住的青木府这样的边远之地,因着是行军必经之地,捷报频传,也接待了不少信使。沾了黎国大败唐国的喜气,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宛如过年一般。
  皇上高兴之余,宣布减免赋税三年,举国欢腾。
  苏家在当地是大户人家,苏亦行的爹爹苏鸿信也是青木府下辖的三川州的知州。官职不大,权责不。苏家是书香门第,因此对于儿女的管教也颇为严格。
  苏知州在当地也颇有些威望,他为官清廉,又不迂腐,平日里对百姓也是爱护有加。但让苏知州更出名的却是因为另一件事——女儿奴。
  这都要归功于他的夫人,接连替他生了四个儿子,总算盼来了个女儿。苏知州那时已过不惑之年,得了这女儿自是疼爱有加。
  他没有似寻常人家一般替她取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俗名,而是取了“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一诗中的两个字。
  苏亦行自娇生惯养,但因着有父亲和四个兄长的回护,养成了真烂漫的性子。平日里也是娇滴滴的,十分可人。她娘亲还经常带她去施粥赠药,当地不少人都有幸目睹过这位苏家姐的芳容,纷纷称她是三川州第一美人。
  当然苏亦行觉得,大约也是因为她心善,旁人才会觉得她好看。母亲也常常教导她,美貌不过是皮囊而已,人要心存善念,才能有福报。
  她一直深以为然,直到那一……
  那日,苏亦行正在家中刺绣,她一双白嫩嫩的手虽是娇生惯养,却绣的一手好活儿。丫鬟鹿儿快步走进来,欢喜道:“姐,云朵姑娘来了。邀您出去踏青呢。”
  苏亦行放下了手中的刺绣,心中已经是迫不及待,却还是先去请教了娘亲,得了准许之后才去前院快步走向了云朵,姐妹俩执了手,欢欢喜喜出了门。
  云朵是她自一起长大的玩伴儿,她爹在苏亦行父亲门下当差。虽同是女子,云朵却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乳名。
  两人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苏亦行执了她的手认真道:“我觉得即便是女子,还是应当有自己的姓名才好。朵朵,不如我替你取吧?”
  云朵叹了口气:“取了也没有用,很快我就要冠夫家的姓了。”
  苏亦行愣住了:“你…你许了人家了?!”
  云朵点零头,神情有些惆怅。
  “谁家的公子这么好运?”
  “是州里守备家的二公子。”
  苏亦行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他?”
  “是吧,你也觉得不好对不对。我可听,他家中早已经有了两房妾室,孩子都三岁了。这便罢了,还有传闻,他打老婆。”
  “你爹怎么会将你许配给那样的人家?”
  云朵绞着帕子:“自是为了…为了他自己的仕途。”她着红了眼眶。
  苏亦行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握住了她的手,宽慰道:“你也别多想,兴许…兴许传言是假的呢。”
  云朵叹了口气,马车停了下来。青山绿水,让姐妹俩的心情好了许多。
  云朵拉着苏亦行的手沿着山路拾级而上,身后跟着几名仆从和丫鬟。三川州外的山不高,偶尔苏亦行也会和哥哥们一起出来爬山,对这里颇为熟悉。
  瞧见苏亦行似乎也在为她难过,云朵不忍心,反过来宽慰她道:“其实…其实也没那么不好。听闻太子打了胜仗,不日便要回京都了。我听爹爹,太子已经是弱冠之年,行了冠礼之后,便要为他选妃了。我有一远房表姐,她爹爹是京城的大官儿,若是选妃,她必定会被她爹爹送去参选。表姐听闻此事,郁郁寡欢,都病了。”
  “那可是太子殿下,你表姐怎么这般不愿意?”
  “你呀,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晓得。听这太子殿下脾气暴虐,残忍嗜杀。封为太子之后,东宫里都死了好几百个人了。”
  苏亦行噗嗤一口笑了出来:“东宫里拢共加起来都不知有没有那么多人。何况真死那么多人,怕是陛下也是不容的。定然是假的。”
  云朵想想,撇嘴道:“反正…反正没有几百,几十个也总是有的。大家都很怕他。”
  “真的吗?”苏亦行将信将疑。
  云朵砸吧了一下嘴:“啧,我就知道你不信。我跟你,我可听他有一个喜好,十分可怕。”云朵的声音也幽幽地有些缥缈,在山林里回荡,“他会喝女饶血!”
  苏亦行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是…每个月喝一次么?”
  云朵也跟着耳根子通红,跳着脚道:“诶呀,你胡什么。呸呸呸,当然不是。是杀人喝血!”
  苏亦行也意识到自己什么,捂着嘴半没有话。一想起来耳朵便通红的。云朵觉得很有趣,便捏着她粉嫩嫩的耳朵玩儿。
  过了晌午,两人在山腰上休息。云朵滔滔不绝讲了许多太子的可怕行径,苏亦行原本还是将信将疑,到后来也渐渐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幼时,娘亲曾经用穷凶极恶的野狼来吓唬她,如今太子成功替代了野狼,成为了苏亦行心中第一穷凶极恶的化身。
  她吃着一早准备好的桃花糕,心有余悸道:“幸好我们三川州偏远,再怎么我也不会遇上他。”
  云朵点零头:“你若是遇上了他,肯定会被他吃掉的。听他最喜欢吃美人儿,你可是三川州第一大美人。”
  苏亦行笑了起来:“你也拿这事情取笑我。”两人着追逐打闹了起来。
  玩闹起来两人便忘了许多烦恼,没想到一时不察,乐极生悲。
  苏亦行脚下一个没注意,忽然踩空,顺着一个斜坡滑了下去。云朵吓坏了,慌忙唤人来救她。苏亦行吃力的扒拉着坡壁,可是她力气,上面的藤蔓丢下来的时候,她刚腾出手去抓,另一只手便扒拉不住,继续往深处滑去。
  苏亦行拼着最后的力气冲着上面吼道:“回城寻二哥救我——”
  她此行带的丫鬟和仆人很少,这坡道有些陡峭,滑下去才知道还挺深。寻常的藤蔓根本无法将她拽上来,若是一个不心,估计还得摔残废了。
  但苏亦行的二哥习过武,会攀岩,若是他来,定能安全将她带上去。
  她想着便放松了身心,屁股颠簸了几下,滑到了坡底。一路上弄得脏兮兮的,手也擦伤了。苏亦行捂着屁股,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坡底下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敢乱走。
  可是等了良久,没等来救她的人,雨点却落了下来。
  苏亦行四下张望,忽然瞧见一处若隐若现的洞穴。她取了随身带着的火石,寻了些干树枝,用发带捆起来做了个简易的火把,拿火石点燃,这才心翼翼往洞穴处走去。
  苏亦行不敢立刻进去,于是丢了个石子。
  静默了片刻,听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才走了进去。
  她不敢往里走,于是在洞口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苏亦行四下打量了一下,地上有不少的干草枯叶,她插好了火把,将枯叶堆了起来,用火把点燃。
  正要熄灭火把,苏亦行忽然听到了一声咳嗽声。
  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又掉了下来,带着哭腔道:“谁…谁在那里?”
  山洞内安静极了,苏亦行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难道,是她的幻觉?
  她的心正要放松,忽然听到了另一个呼吸声。苏亦行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眼泪彻底止不住了。她哽咽着嘀咕道:“你是人还是野兽啊?我…我很瘦的,身上也没什么肉,不要吃我。”
  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傻,要是野兽的话,根本听不懂她话。
  里面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咳嗽,听起来像是饶咳嗽声。
  第2章 遇狼
  苏亦行鼓足了勇气,举着火把往里面探去。短短几步路,走了快有半个时辰。
  当火把照亮整个洞穴时,苏亦行看到山洞里躺了个男人。那个男人浑身是血,还有些呼吸,但看起来快不行了。她连忙走了过去,蹲下身道:“你没事吧?”
  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脏污的脸上看不出神情,但一双冰冷的眼眸却如同野兽一般,看得苏亦行有些害怕。但他很快又缓缓合上了,似乎是昏睡了过去。
  苏亦行一向心善,不可能放任他不管。于是她将火把插在一旁,将洞里的枯叶聚成一团,在男子的身边点燃。阴冷潮湿的山洞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苏亦行取了些叶子折成了简易的碗,接了些干净的雨水来。她取出随身带着的帕子,沾湿了水,替那人擦拭伤口。
  那人身上有五处刀伤,皮肉翻卷,看起来十分可怕。他的衣裳也破了,倒是省得苏亦行替他脱下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若真要脱衣服,苏亦行也会觉得为难。
  如此刚好,不必脱衣,便能替他擦拭伤处。
  那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苏亦行一遍替他擦一遍声念叨道:“不疼不疼的…”
  温柔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入耳中,似乎也真的不疼了。
  苏亦行替他擦干净的伤口,四下瞧了瞧,有些为难。她掉下来得突然,没有带什么绷带。思忖了片刻,苏亦行从自己的裙下撕下来一些布条,到洞口接了些水洗干净,又烘干以后才替他包扎好。
  苏亦行还特意包扎了几个蝴蝶结,端详着还颇为美观。
  忙完了这些,苏亦行坐在一旁,一边烤火一边替自己清理手上的伤。那人微微睁着眼,看起来很虚弱。她有些害怕那个人死掉,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便起了话来。
  “你是不是山里的猎户呀?是不是遇到了土匪才躲到了这里来?比起你,我算是幸阅了,可也伤了手。”她伸出手晃了晃,“你看,都擦破了皮。回家娘亲一定要骂我了,哥哥们也会轮着番来念叨我。我前几日还对他们,我已经及笄了,是个大人了,不能老是管我。偏偏今还不心掉到了这里,以后哥哥们肯定又要轮值来看着我了…”
  她叹了口气,瞧见那人脸上有些脏,于是好心替他擦干净。
  但擦完的那一刻,苏亦行愣住了。
  她的几个哥哥都生得剑眉星目,也是三川州出了名的美少年。这几年媒的人都要踏破苏家的门槛了。
  可眼前这个人,比几个哥哥加起来都要好看!
  苏亦行看得有些失神,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撇过头,拍着自己的脸蛋声自言自语:“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居然盯着陌生男子看这么久!”罢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正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