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宛月_分卷阅读_598
  蓝幕羽点了下头:“敢女扮男装的不多,但是能高居庙堂的却真的不多,那位小姐也算是一名奇女子。不过,她应该就是向着翔乐来的吧?”
  辰宇轻声嗯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无奈地笑了一下,把玩着手掌的茶盏说道:“其实在她小的时候我还见过她,只是多年没见竟然一点都认不出来。要说起来他们两个能结秦晋之好,也有点我的缘故在里面。”
  蓝幕羽听出一点他话外的意思,疑问地“哦”了一声。
  辰宇轻笑地看着他:“不明白?”蓝幕羽摇了一下头,辰宇接着笑道:“宜秋的真实名字是慕萱,慕景的亲妹妹,是早年的时候父皇给我定下的皇子妃,但是那位慕小姐却不是好相与之辈,知道自己的婚事的第五天就跑了个没影,上一任慕家的家主不敢张扬,就说慕家小姐是大病去世了。不过我当时也不是太想娶一个不怎么认识的女子,这事就这样了。”
  蓝幕羽轻轻抿了一下唇:“我记得慕景有的似乎是一个弟弟。”消息是他让寒玉去查的,当时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是并不把女子当成子嗣的这个时代的人,慕景就只有一个弟弟,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妹妹?难不成是因为时间太长所以没查出来?
  辰宇不由地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慕景其实就只有一个妹妹,但是这个妹妹和一般的女子略有不同你也是知道的。很早的时候慕萱就以慕家二少爷的身份在逸城招摇过市,除了慕家的人大部分的土国贵族都以为慕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也就是慕家在慕萱出走之后传出慕家二少爷出外游历的原因。”
  听到他这话蓝幕羽也不由地苦笑了一下,遇到这样的女子他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他在土国这么长时间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慕景和慕萱联系过,让他不由地怀疑慕景说不定也没有认出这位妹妹来,不免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过说到慕萱,辰宇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朝堂上面另外一个宜秋:“你还记得宜家的那位大公子吗?”
  蓝幕羽只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奇怪,点了下头,疑惑地看着他。
  筠寰在四年多以前就已经溃不成军,这四年多应该已经被他消化的差不多了才对,而同样处于筠寰阵营的宜家应该也不会再拥有原来的地位了吧?他现在忽然提起那位宜家的大少爷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七章
  辰宇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犹豫地看着蓝幕羽:“有时间去见他一面吧,或许对你会有点帮助。他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疑惑的神色在蓝幕羽的眸子里面一闪而逝,在第一次见到那名白衣男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是外面传说的那样,但是四年多以前的那场大战中像他那样的人死去的又有多少?
  辰宇看到蓝幕羽的视线只是抿了一下唇,明显没有要接着说的意思,蓝幕羽也就不再多问,略微想了一下,在这边其实还有一个人是他一定要问的,现在他才知道他离开的时候过于匆忙:“你统一了这边,清君他……怎么样了?”
  清君对皇位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蓝幕羽并不认为两个人会对上,但是清君毕竟曾经是一国之主,到了现在也说得上是国破家亡了。
  似乎早就知道蓝幕羽会问这个问题,辰宇看了他一下,想都没想就说道:“他没什么事情,土国和竹国并没有打起来,丝国和匏国覆灭之后他就直接将竹国交给了我,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原来我以为他是去找你了,但是现在看来……”
  他摇了摇头,看见蓝幕羽微微皱了皱眉,便接着又是一笑:“你大可不必担心他,虽然不清楚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明显那个人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如果不是他无意于皇位,我能不能坐在这个位子上还两说。这次你回来之后他应该很快便能得到消息了。”
  蓝幕羽点了点头,对于清君的实力蓝幕羽并不怀疑,若不然在前世的时候他也没办法坐上极尘的宝座了,而且相对于他来说,他那位父亲明显地更乐于让他继承自己的位子。
  看着蓝幕羽的神态变化,辰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十万大军聚集大约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应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吧?就趁这段时间到处走走看看吧,封云山以南还是有不少可以赏玩的地方的。”
  蓝幕羽微微笑了一下,其实这段时间他是没可能闲的下来的,封云山以北的事情一开,他就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处理,这段时间也要多做点准备才是。
  “宫中有点事情没有处理,我要先走了,另外我现在就传令下去。”向蓝幕羽点了一下头,辰宇说完便向门口走去,调动大军可不是小事,而且这一次远征又实在是过于遥远了一些。
  蓝幕羽也知道这种情况,便也站了起来将他送了出去。
  四天之后的下午,蓝幕羽终于见到了清君,青年还是原来的样子,时间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迹象,一身墨蓝色的袍子在风中飘扬,墨色的眸子里面透出淡淡的蓝意来,漂亮的惊人,像是从雪山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漂亮的一个翻身,清君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随手将马缰扔给跟着停下来的另外一名男子,对蓝幕羽笑道:“你终于回来了啊,这一等可就是四年多了,你再不回来就要五年了。”
  站在石阶上的蓝幕羽不由地笑了一下,几步走到他身边上上下下看着他,发现相比起几年前,男子身上多了一种难得的温润感觉,而那种莫名的寒意和尖锐,似乎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