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国师多有病_分卷阅读_116
  李澄晞往里走了两步,里头并不宽敞,只够一个身材苗条的人躺平了的。他往深处一看,发现姜子禄竟然被五花大绑放平在地上,睁着一双失神的大眼睛。
  ???
  李澄晞大吃一惊,回头看青戈,青戈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这是师父的意思,他担心何处相思的人半夜来救姜子禄,就让我夜里起来,把他给绑到密室里,等何处相思的人带他离开再给姜子禄松绑。我忙着做饭和打扫,不小心忘记了。”
  毒,太毒了。
  这个睡惯了大床的大少爷给绑了一夜,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剩下半条,再生生气,估计也不剩啥了。
  李澄晞一边给姜子禄松绑,一边诚恳地安慰他,给他顺气儿。
  青戈看了姜子禄呆滞的神色,则是有点害怕,躲到李澄晞的身后去了。
  李澄晞把姜子禄嘴里的布拿出来,姜子禄深深吸了口气,“哇”地一声扑进了李澄晞的怀里。
  第110章 不必谢我
  万万没想到,这一抱并不能了结姜子禄的委屈。姜子禄受了刺激后,竟然变成巨婴,超粘人的那种。
  大概因为是李澄晞亲手将他从夹缝里解救出来,他才会对李澄晞格外依恋。就像是鸡鸭破壳,见到的第一个活动物体必将视之为生母,寸步不离。若是李澄晞远离了姜子禄几步,姜子禄便要哇哇大哭,李澄晞表示很方很害怕,不晓得如何才能甩掉他。
  不单如此,姜子禄连吃饭也要李澄晞喂他,青戈掐掐时间,恐怕他师父就要回来了,如果他师父看到了这幅场景,不晓得要作什么妖。他对姜子禄的未来表示很担心,主动要帮忙喂养姜子禄,可刚一从李澄晞手里接了饭碗,姜子禄就又开始哭闹。
  李澄晞无助望天,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倒霉,每每要被人拖累,还无计可施。
  青戈见着他眉头紧蹙、痛不欲生的模样,急忙安慰道:“六皇子,我师父教导我,遇上有人讹你,要心平气和地承受下来。”
  李儒风说的???
  他才不信好吗?李儒风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再清楚不过了,李儒风要是有这样的见地,就不是凶狠残暴的变态国师了。
  却不想,青戈还有后话。
  “就当是自己多养了个儿子。”
  李澄晞默了默,重新拿过饭碗,猛地往姜子禄嘴里揣了一口。
  好,养养养,他养!
  欲当爸爸,必承其重。
  姜子禄的一碗饭将将要吃完,李儒风便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见了姜子禄娇娇怯怯张口吃饭的样子,便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才缓缓问:“姜子禄你怎么了?”
  巨婴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李澄晞只有代为解释。
  “你把他关在缝里一夜,他就吓傻了。我把他放出来,他可能对我格外感激一些吧。”
  李儒风沉吟一番,俯身看着姜子禄,淡淡询问道:“缝里没什么不好,好歹能躺能坐的。要不要本座送你去国师府的水牢里罚站?”
  李澄晞讷讷看了李儒风一眼,回想起自己曾经在水牢里遭受的一切。
  真的很变态哦。
  但是李儒风这话好像真的很管用。
  姜子禄抬手一推李澄晞的饭碗,瞬间回神,当即肃然站起身,问道:“国师大人、六皇子,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青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青戈张了张口,好像真的打算解释,姜子禄眼疾手快,没有给青戈这样的机会,一把拉住青戈,飞快往外头走去。
  李儒风顺势在姜子禄之前的位置坐下,瞥了眼桌上的饭菜,神色冷淡。
  “本座还没有吃饭。”
  李澄晞好脾气地给他盛了一碗,摆在他手边,他却不肯动弹,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手受伤了。”
  “怎么受伤的?难不成姜相对你用刑了?”
  李澄晞没有多想,只知道李儒风体质异于常人,流血不凝,不能受伤,当即慌慌张张去拉他的袖子,想将他的手露出来瞧瞧,却见他的手又往里头缩了缩,这才缓过神。
  没有手就不要吃饭了好吗!爱吃不吃,撒什么娇,滚!
  李儒风的嘴唇借机从他脸上擦过,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早上沐浴了么,身上好香。”
  ……
  这人明明是很正经的样子,为什么总是说这么不正经的话。
  李澄晞沉下脸,默不作声,又听李儒风道:“姜子禄恐怕这两天就要走,他走后你继续留下,如何?”
  “没门。”
  “那我不让姜相接他回去,”李儒风顿了顿,神色认真道,“还打他。”
  打就打,反正打的是姜子禄,又不是打他,他才不怕这样的威胁呢。
  李澄晞嘴角一勾,正要撂出狠话,李儒风漫不经心道:“听说长安府尹最近和姜相走得很近,长安的保护费好像都是府尹在收?”
  这其实是一个循环,还是恶性的那种。李儒风因为他打了姜子禄,姜子禄和姜相告状,姜相不敢对李儒风怎么样,只好去让长安府尹收杏花春雨楼的保护费,最后倒霉的还是他。
  如果有机会,李澄晞想把杏花春雨楼变卖了,然后去国外开一间更大更好的酒楼,倭瓜国也好,菠萝国也好,都比在长安被李儒风拿来威胁好!
  李澄晞心痛不已,只好点头同意不走。
  李儒风神色仍然淡淡的,唯有眼里神光流转。他抬手指了指外头,似叹非叹道:“今日阴天。”
  李澄晞本来不想顺着他的话去关心他,但他的目光总在李澄晞的脸上转来转去,里头的神色叫李澄晞有些不忍,最终还是问了。
  “你身上的旧伤可疼?”
  “不疼,”李儒风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间,“除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