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重回末世前_分卷阅读_11
  那些人只关心自己的车子问题,没人管已经被撞的流浪狗。王浩瀚开车子路过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只见刚才被车辆撞飞的小动物倒在路面上,黑漆漆一团血肉模糊,似乎动了一下,不过一摊血迹蜿蜒开来,被雨水冲散,估计肯定是没救了。
  王浩瀚狠了狠心没管闲事,他可不想节外生枝发生意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下了高速。从国道转村路往山里开,路面状况并不好,地面积水多,他宁肯慢点开,也不要最后这几公里出什么状况。
  这一天司凡凡在家也是心神不宁的。若不是一一和云朵两个小娃娃无忧无虑的玩耍,稍微带动了一点欢乐的气氛,她怕是要闷出病来。
  在整理物资、做家务之余,她抽空给小金发了消息,叮嘱他没事多囤点方便食品在家。
  小金却说他自己会做饭,租的房子就在菜市场边上,买啥都方便。以前都是下工了自己现买现做,吃新鲜的。
  气的司凡凡只好电话打给修理铺所在的镇子里一家能送货的超市,点了几箱方便面和矿泉水,让送货到修理铺。小金如果说不要,她便说自己订的东西,改日开车自己去拿,先暂存一下。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小金要在修理铺兢兢业业干活到九月底才能得到休假。现在才七月中旬,小金没有假期的。如果末世提前,他被困在修理铺里,多有点存粮,总比没吃的强。
  另外司凡凡还给前段时间“特训”过王浩瀚实操工程机械的施工队负责人打了电话,说小道消息南方发大水,交通运输不方便,粮油盐啥的又要涨价,让他们多囤点粮食。工地上一般都是自己开伙做饭,通常情况也会多储备一些吃食。那边负责人谢了她,至于是不是会囤货,她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中午,哄了两个小孩子睡着之后,司凡凡自己怎么也没有困意。她反复查看通讯录,给亲朋好友同学什么发些“小道”消息,提醒大家下雨不方便出门,防蚊虫、多囤点东西在家诸如此类吧。忽然,她想起了那对买了她家学区房的小夫妻。
  司凡凡赶紧给那家女主人的通讯号上发消息。不过此前一直没联系,现在贸然说让人家买吃的囤货之类不太合适,就想了个折,委婉问道:小秦你好,我是原房主司女士,记得去年装修时,门窗都新换了,不知道密闭性如何呢?这几天雨下的大,家里没有漏的地方吧?如果漏雨,窗子还在保修期。
  没想到对方立刻回复了:窗子没漏雨,不过这个小区的安保好像不太行,前几天我们出去旅游,回来后居然发现遭贼了。
  司凡凡满心惊讶,问道:啊?什么情况?报警了没。小区附近500米外就是派出所,贼也太大胆了。
  小秦发了个无奈的表情包,继续回复:还好查了一遍只少了抽屉里的几百现金。这年头谁还在家里放大量现金啊,都直接电子转账了。那贼也不识货,我们的艺术品小摆件其实更值钱,白翻腾了一遍。
  这事聊了两句之后,司凡凡又问:你怀上了没?
  小秦继续无奈道:没有啊,你说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以前年纪小不想要却总怀上,这会儿想生了,却怀不上了。
  司凡凡就说:也许城里污染严重空气不好,你们在山清水秀的郊外大别墅造人,概率大概会更高一些?
  小秦表示赞同:也对,我周末就喊老公回郊外别墅散心吧,城里那个贼还没抓到,住着不太踏实。
  司凡凡再次提醒了一句:门锁是被撬了么?大门我们当初装修也是刚换的,还在保质期呢。票据什么的我留给你们了。
  小秦财大气粗的答道:门锁没坏,那贼可能是个开锁高手。我们订了个防盗性能更好的新门,过几天就上门安装,窗子外边防盗网也全换了,还加装了几个摄像头。
  司凡凡这下算是略微放心了。
  买了她家房子的那家还没有怀孕,又因为遭贼短期内可能不会住城里,如果末世提前来临,他们在郊外别墅住着,活下来的希望肯定比城里高的多。只是他们遭贼这个事有点蹊跷呢。
  之前司凡凡买房子的时候特意打听过,那个小区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盗窃案了,毕竟旁边五百米外就是派出所。整个小区里也都是国企职工原住民居多,外来租房的非常少。新搬入的那也是家财大几百万才能买得起房子,为了孩子念书的有钱人,谁会干小偷小摸的事情。
  司凡凡转念又一想,莫非那贼人原本是冲着王浩瀚去的?他们5月底才和买房的人交接,6月初迁走了户口,但是身份证并没有更改居住地址。毕竟今年初搬进新家时才刚更新了身份证,原本计划要踏踏实实在学区房住十几年到儿子上高中的。
  他们身份证上的地址信息,就是学区房那里。爸妈那边甚至姐姐那边也还以为他们刚搬入学区房。所以,很可能有不轨分子秘密摸去了那个学区房,企图搜查寻找什么东西?
  司凡凡存着这种顾虑,最后一句给小秦的话是:有时差,不聊了,先睡了。继续伪装已经移民在国外的样子。
  放下手机,趁着两个孩子还没起来,司凡凡再次将那三瓶高档鱼肝油翻了出来。
  这个外包装已经拆了被她反复查看了好几遍,就差将说明书泡在特殊溶液里看看有没有隐形字了。而那三个瓶子都是未拆封的,瓶身透明,里面的鱼肝油大颗粒粒粒可见,摇晃了许久没见瓶子里还能藏什么其他的东西。
  难道这三瓶鱼肝油,真的是用来吃的?
  司凡凡看瓶身上写的生产日期,居然是今年4月20日,对于保质期动辄2年的保健品而言,这个相当的新。会不会是这个日期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呢?那也不至于花费重金买这么贵的保健品,随便买点其他的也肯定有这一天生产的。
  总之,肯定这鱼肝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一定坚持住,万不得已先不要直接吃了,包装也都留存好。说不定将来某一天,这东西能派上大用场呢。
  王浩瀚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不过雨还是很大。
  司凡凡等了许久也没见聂玉双来消息,只好主动打电话问:“小聂,你何时来接云朵啊?我们家晚饭都做熟了,先一起吃晚饭了。你路上开车小心,雨很大,浩瀚说高速上好几起车祸了。”
  聂玉双说:“实在对不起啊,今天我可能无法接云朵了。我们单位原本安排值夜班的同事家里有人受伤住院。他家上有老下有小忙不过来,临时找人顶替夜班。我就应了。别人家都不容易,临时安排谁也不合适。云朵在你家我放心,她小书包里有换洗的衣服。明天如果幼儿园开园,我们早上幼儿园再见。”
  司凡凡赶紧把云朵叫过来:“云朵,你和妈妈说说话。”
  云朵接了电话,很乖巧的应诺了妈妈的叮嘱,末了还说:“妈妈别担心,我在一一家里很开心,我会乖乖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早睡早起。妈妈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结束,明天也是双更,盼留言鼓励。,,
  第21章 关门闭户
  晚饭之后两个孩子围坐在桌前, 一一想教云朵下围棋,云朵却想和一一画画。原以为两个孩子会争执一会儿各持己见,不过一一在云朵的逼视之下居然果断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乖乖拿了画笔和纸开始画画了,压根再不提围棋的事。
  刚洗完碗筷的王浩瀚看到这种场面,不免有点小自豪道:“一看咱们儿子就是随我, 才五岁就知道哄着小女孩,退让几分, 颇有小暖男的气质。”
  司凡凡却将王浩瀚拉到了另外的房间,低声说道:“这事我一开始也和你想的一样。不过今天一整天我都看着两个孩子一起玩,但凡发生了什么分歧, 只要云朵使劲盯着一一看,一一就会忽然改变主意。从没有一次坚持过他自己的意见。他对云朵的命令也一直是言听计从毫不反抗。”
  王浩瀚惊讶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儿子年纪小开窍晚,被女孩子指派干这干那不是很正常么?我们男生小时候大都这样傻兮兮的啊。”
  “一一可比你聪明多了,上辈子就算末世里他自己也特别有主意, 轻易不会改变想法。我总感觉云朵与一般小孩子不太一样。在末世, 我听说过别的基地里有精神系异能者, 与3号基地那位能控制梦境安抚人心的曹梓博差不多。但是那人能短期内直接改变清醒的人的意志,通俗讲就是精神控制他人。云朵年纪太小, 如果真觉醒了精神系异能,也不会太强,只能影响一一这种小孩。而且很可能她是无心的,不是那种蓄意的。”
  司凡凡说完这句之后,又揉了揉额头, “浩瀚,我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看什么都觉得有问题。比如今天下雨太大,我心神不宁的,直接就将大白骗到笼子里关起来了。还将它和笼子留在了别的房间。它呜咽了好久表示不满,喂它好吃的也闷闷不乐。”
  王浩瀚将老婆搂在怀中,安抚道:“今天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下班回家的路上,野猫野狗异常活跃,高速路上明显事故多了一些。当然可能是雨水太多,小动物们也受不了了。你做的对,先将大白关起来吧。你那个防虫声波也打开,天热雨水多蚊虫滋生的快。现在雨大,很多虫子飞不起来,不过一些爬虫类若是变异了,在外边的流浪动物很可能先被感染。”
  司凡凡不由得微微颤抖,将头脸埋在老公结实的臂弯之中:“浩瀚,希望是我多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司凡凡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大床上,王浩瀚被迫去单人小床睡。两人睡前腻糊了一下不敢太明目张胆做什么,唯恐吵醒两个小娃娃,抽屉里的超薄d蕾丝恐怕这几天都不能用了。
  深夜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隔壁大白的声音。
  两个孩子依然沉睡着,司凡凡却再也睡不着,又不敢自己去查看异样,于是起身推醒了王浩瀚:“你拿个家伙,去看一下笼子里的大白,我刚才好像听到它在叫。”
  王浩瀚揉着眼睛睡意朦胧,脑子还不太清楚的时候手里就被塞了一根棒球棍。他其实也很害怕,可家里只有他一个成年男子,又岂能退缩?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大着胆子拿着棒球棍,轻手轻脚去了关大白的那个房间。
  把那个房间的门推开一道缝,屋里的灯就在左手边,他人没敢进屋,直接伸手先开了灯。
  “呜呜。”突然的亮光将大白也惊醒了,摇着尾巴从笼子里站了起来。
  王浩瀚站在门口,谨慎的没往里走,隔着笼子仔细观察大白的表情动作。
  狗狗全身似乎没有异常,眼神也一如既往那种憨憨的傻样,吐着舌头一脸期待,可能以为天亮了,等着喂食?可是看起来它又似乎哪里不太舒服,低沉呜咽,不安的用脸蹭笼子的铁条。
  “大白,你怎么了?”王浩瀚靠近了一些,发现大白的鼻头上多了一个红色的小包。难道它被虫子咬了?痛痒难忍,它才发出了不同寻常的响动?
  王浩瀚折返回卧室,在床头药箱翻找给人治疗蚊虫叮咬的药膏。
  司凡凡问:“大白没事吧?你找什么?”
  “大白鼻子上有个包,可能刚被什么虫子咬了。你把咱们屋的灯也打开,找找是不是有虫子,给孩子们挂上蚊帐吧。我先去给大白上点药,万一有啥问题,还是要找兽医看看。”
  司凡凡不敢耽搁,开了卧室最亮的灯。先翻出了蚊帐挂好,再拿了个大蒲扇四处扇风,看有否隐藏的蚊虫。
  王浩瀚拿着药膏出门,将卧室门从外边关严实。雨这么大,又是开了防蚊虫的声波干扰器,一般情况外边的虫子很难进来。
  前几个月翻建老宅子,所有房间都是新换的门窗,弄得相当严实。如果屋里进来了虫子,那也是几天前少量的,或者可能就是房间里经年累月藏着的蜘蛛、小潮虫之类的。蟑螂白蚁那种常见害虫早就用专门特效药清除过。
  叮咬大白鼻子的,很可能是漏网之余,又或者是跟着车子混入了院子还没死的什么小虫子。
  王浩瀚心想,以后开车出入院子一定要小心了。进院子之前的土路边,他们特意挖了个消毒洗车的浅池子,可以用起来了。从那个消洗池子压过去,整个车轱辘和车子下边都能喷上一层药,对于杀灭隐蔽区域附着的蚊虫很有效果。
  王浩瀚小时候家里养狗,很清楚狗狗的一些习性。而且有笼子阻隔,他胆子壮了一些。拿了棉签,蘸了药膏,动作轻柔给大白鼻子上的包上涂抹了几下。
  药膏的功效消炎止痒,人若是被毒蚊子叮咬后,抹点这个就能觉得冰凉舒爽,肯定比一般风油精花露水管用。这还是司凡凡高价网购的特效止痒神药,在家里囤了好几盒。自家人还没被咬,倒是先用在了大白身上,看看效果如何。
  王浩瀚一边抹药一边碎碎念:“大白,你这是怎么了,谁咬你了?涂了药是不是好多了?”
  大白在这方面还是很通人性的,鼻子的痛痒不适消散后,情绪比刚才好了一点,但是仍有点紧张,似乎惧怕着咬它的虫子。
  “是大虫子,还是小虫子?”王浩瀚拿手比划着问大白。
  大白一翻白眼,表示听不懂,还一脸看智障的鄙视着试图和它聊天的王浩瀚。
  王浩瀚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突然大白叫了一声,在笼子里几乎要扑出来。
  王浩瀚紧张的四下张望,赫然发现不远处天花板上垂落下一根蛛丝。一只肥胖的大号蜘蛛就吊在几步之外。
  这场面若换成是司凡凡,肯定会惊声尖叫吓丢了魂。
  王浩瀚其实也怕的很,心如擂鼓,在胸膛里咚咚咚乱敲。不过这蜘蛛比他经历过的末世时变异的生物看着小多了。应该只是山里常见的那种大蜘蛛……八条腿全展开也不过是巴掌大而已。这蜘蛛实际的身体很小,还不如一根手指粗。
  只是不知道这蜘蛛体内是不是已经有了变异病毒,万一被它咬一口,恐怕不是起个大包痒痒几天那么简单了。
  王浩瀚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寻思着要不要直接一棍子打过去?抬眼看到附近有个金属桶子,终于还是放弃了棍子,拿桶将蜘蛛给扣住了。
  王浩瀚怕直接拎着这大蜘蛛给老婆看,会吓到她,就发了个微信说抓了个大蜘蛛。
  司凡凡没见着也觉得浑身膈应,让王浩瀚赶紧将那虫子弄死烧了。另外房屋内外仔细找找,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王浩瀚一边烧蜘蛛,一边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确认他刚才抓到的这种蜘蛛更习惯野外植物上面织网捕虫,通常在人类居住的房子里十分少见,也很少会咬人。或许真是他车上无意间捎带回来的。原本他们这宅子里应该早就没有这些小昆虫了。
  还好房间不是很大,王浩瀚打开了一个高亮手电,把上至房梁下到墙角,各种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再没见其他活物,这才暂时放心。
  离开房间前,他又看了一眼大白,这狗狗乖巧的卧在笼子里,已经恹恹欲睡了。
  王浩瀚关了房间的灯,回到卧室。帮着司凡凡彻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才倒头睡下。白天开车太久,一宿又折腾了半天实在太累,他躺倒之后,司凡凡帮他挂蚊帐的大动静,他都没醒过来。
  第二天周五,外边的雨一直下,似乎比昨天还大,一直没有停的意思。
  浩瀚的闹表还没响,司凡凡已经睡不着了。翻看手机,果然发现幼儿园发来了继续停课的通知。一来是水管没修好,二来雨太大,家长们送娃都不方便了。最早估计要下周一看情况开园。
  司凡凡赶紧给聂玉双发消息,问道:小聂,你今天几点来接云朵?幼儿园今天也不开呢。
  聂玉双应该是在单位值夜班,这会儿居然没睡,秒回复:你这么早就醒了,怎样,云朵不乖么?
  司凡凡写道:很乖。
  聂玉双发了个抱歉的表情:对不起,我们今天还要坚守岗位,估计只能周六日去接云朵了。如果今天雨停了,晚上我过去应该也行。可这雨不像要停的样子,真有点担心。
  司凡凡:还好我不用上班,继续宅家里就行。
  聂玉双又问:你老公今天继续上班呢?
  司凡凡说:他啊说什么没了他部门就不转了,估计只要路能走,天上下雹子,他也照样去上班。
  聂玉双说:城里好几个立交桥都积水很深,趴窝了不少车,进城估计很堵。
  司凡凡:那不多聊了,我喊他早点起床早点出门了。
  一般情况,话到这里,就是结束了。
  没想到聂玉双又输入了一句:我做了奇怪的梦,感觉不太好,如果没什么急事,你还是劝劝你先生,今天先别去上班,请假歇一天吧。
  司凡凡满腹疑惑又问了几句,聂玉双却再没回复了。
  她心头不祥的预感比昨天更严重了几分,思量了片刻决定还是假装身体不舒服,将老公留在家中。否则以老公的高觉悟,真的很可能又冒雨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