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死(快穿)_分卷阅读_193
  第185章 武林第一美人7
  何遇算是蜜罐里泡大的,何家庄放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但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尚有几分地位,作为何家庄唯一的少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好日子在三年前戛然而止,一夜之间变故突生,不仅家破人亡,他自己还沦为阶下囚,成为修罗教毒姑手下的药人,受尽折磨,好不容易逃出人天,得到《北冥神功》的传承,也是离群索居。
  可以说,何遇江湖经验少的可怜,就是一身功夫,也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得来的,这些,他心知肚明。
  眼下大好一个机会摆在眼前,江湖菜鸟何遇不想错过,他想变强,变得更强,一个好师父会让他事半功倍。
  然而,阿渔拒绝了,她不想收徒弟,在武林,师徒关系堪比父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但是指点下何遇,她倒是愿意的,就当暂时给自己找一个劳动力。
  何遇跌落谷底的心又蹿上了天,前辈愿意指点他!
  虽然没有拜师,但是何遇把自己放在了徒弟的位置上,鞍前马后的伺候。
  就像现在,何遇从河里抓了几条肥美的鱼,放在火堆上烤。
  这一阵以来,他们挑了修罗教两个据点,一伙作恶多端的山贼,一个欺压百姓的武林败类。
  每一次,阿渔都会让何遇别用内力碾压而是用招数对敌,经验都是从实战中得来的。隔三差五,他们还会互相切磋。
  何遇觉得自己受益匪浅,前辈懂得实在是太多了,她擅长用鞭子,但是十八般武艺,彷佛没有她不会的,这几个月学到的比他之前十九年还多。
  撒了最后一层调料,何遇恭恭敬敬地把烤的香喷喷的鱼递给阿渔,前辈不仅武功好,连厨艺也好,这烤鱼的调料和方法就是前辈教的。
  教会徒弟解放自己的阿渔接过烤鱼,尝了一口后不吝夸奖:“嗯,比上次做的还好。”
  何遇喜笑颜开,满满的成就感,又从火堆上的瓦罐里舀出一碗奶白色的鱼汤,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野外度过,所以准备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物品,自然是何遇负责背。
  吃饱喝足,何遇跑去河边洗碗筷,逗着闻香而来的野猫的阿渔抬头看了看何遇,收个小弟,真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了。
  到了晚间,他们在一个小村落里借宿,这个村子只有三十来户人家,鸡犬相闻。
  招待他们的是这里的村长,也只有村长家有富余的房子,不过只有一间房。
  眼下阿渔的形象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所以村长一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这屋子是他们在城里打工的大儿子的,床很大,睡得下两个男人。
  何遇取了一锭银子给村长:“麻烦你们烧一锅热水来。”
  村长媳妇满口子应下,还热情地问:“要不要吃点什么?”这么一锭银子都够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了。
  何遇说不用了。
  “那你们先歇着,水好了我送来。”说完,村长和村长媳妇走了,何遇过去关上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何遇东看看西看看,对阿渔道:“屋子还算干净。”
  阿渔点了点头,农家小院,条件就那样,不过阿渔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她喜欢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也能过粗茶淡饭的日子。
  不一会儿,水来了,何遇十分自觉的离开房间,站在院子里当门神,就是耳朵尖有点微微发红。
  前辈,好像真的是女子。
  前辈一直易容,忽男忽女忽老忽少,连带着他也开始易容,不过他不会变声,所以都是男人装扮。
  前辈说易容就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避免给无辜的人带去麻烦。他们杀了那么多修罗教的人,修罗教一直在抓捕他们,改头换面的确更有利于出行。
  前辈能坦然地穿女装,宿在荒郊野外的时候自己会就近在河里洗澡但是前辈不会,有条件前辈都会单独沐浴……何遇有八成把握,前辈应该是女子。
  晚上,何遇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现在正值夏天。住宿条件不好时,向来都是这样,前辈睡床,他打地铺,前辈是前辈,这样天经地义,何况前辈还有可能是女子。
  何遇躺在硬邦邦的草席上,往床的方向偏了偏头,便是睡觉时,前辈依然没有露出真面目。
  性别、年龄、摸样、来历一切都是谜,何遇叹了一口气,觉得头有点大,片刻后又摇了摇头,管他呢,他只要知道前辈是个好人,还是个助他良多的好友就够了,这世上,谁还没个秘密了。虽然他在前辈面前没有秘密,脸血海深仇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
  武林各门派围剿修罗教一事也终于到了最后一刻,戮力同心是理想状态,事实上是更多的人希望别人去当出头鸟,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你们和修罗教拼的你死我活,元气大伤,我们不就能趁虚崛起,这才是人间真实。这必要是几个大门派所不乐见的。
  双方你来我往才达成平衡,这其中阿渔和何遇也功不可没,两人不断给修罗教找麻烦,摧毁了修罗教好几个据点,修罗教各种埋伏围剿都没占到便宜,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得知正道各派打算联合起来对付修罗教,意识到不能再被这么消耗,于是将人手全部调回修罗教准备不久之后的大战。
  修罗教露出疲态,激励了各门各派。
  各门各派的人从四面八方向罗酆山汇聚,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过修罗教,自然阿渔和何遇也会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此次讨伐修罗教的行动,除了各门各派外还有一些无门无派的江湖游侠参与。阿渔和何遇乔装过后混入其中,在这里能打听到不好消息,修罗教在正道内安插了间谍,正道这边也在修罗教安插了人。
  他们需要知道毒姑负责哪个区域的防卫,至于闻人涞,作为一教之主,他好找的很。
  “先收拾了毒姑。”阿渔对何遇道。
  何遇点头如捣蒜,又保证:“前辈放心,我不会让人干扰你诛杀闻人涞。”这是前辈对他唯一的要求,前辈和闻人涞之间必然有血海深仇。
  阿渔笑了笑。
  大战那一天,何遇没有易容,他要让毒姑看清他的脸,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她灭何家庄那一天,她就该知道有这一天。
  毒姑从来没想过这一天,她杀了那么多人,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杀,她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所谓正派人士气势如虹,察觉不妙的毒姑心生惧意,眼珠子转了转准备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她可不是修罗教土生土长,不过是半路夫妻,哪里值当她为修罗教拼命。
  主意一定,毒姑便打算跑路,忽然一刀劈过来,磅礴杀意惊得毒姑浑身汗毛直竖,毒姑险险避开,看清握着刀的何遇,瞳孔剧烈收缩:“是你!”
  “你没死!”
  何遇没有急着出第二招,而是恶狠狠盯着毒姑:“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
  毒姑如坠冰窖,她感觉到了危机,前所未有的危机,这小子很强。怎么可能,才三年多的时间而已,而且他不是被自己废了武功。
  毒姑想跑,可现在的她哪是何遇的对手。对付她,于何遇而言手到擒来,但是何遇没有一刀利落了结她,而是一刀又一刀的折磨。先是左腿,再是右腿,然后是左手,再是右手,就像当年毒姑折磨他母亲一般。
  他的母亲被毒姑做成人彘,饱受折磨死去,若不是意外,还不会丧命,毒姑想长长久久的折磨他母亲,幸好,死得早是他母亲的幸运。
  旁观的阿渔一言不发,过程惨不忍睹,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天经地义,有些仇恨必须以同样的方式才能化解。
  “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陈锦书正好负责突破西边,看不过眼了,说着就要解脱毒姑。
  刚出手,一条长鞭卷住了陈锦书的剑:“你!”
  “闲事少管!”阿渔冷声道。
  陈锦书忌惮地看着阿渔手里的长鞭,这两年的江湖上,有一个用鞭的人声名鹊起。这个女人鞭法深不可测,一路他都在怀疑。
  陈锦书稳了稳心神,还是说道:“修罗教的人罪不可赦,但是如此虐杀,那我们与他们有何区别。”
  “一个杀的是无辜之人,一个杀的恶贯满盈之人,你在这说没有区别。”阿渔冷笑一声,“不如你去问问死在她手里的无辜之人的亡魂,他们是否觉得没有区别。”
  陈锦书噎了下,作为陈元化的独子,他被捧着长大,尤其是这些年,他爹成为武林盟主之后,谁不是客客气气,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放肆。”陈锦书的狗腿子跳出来护主,“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和我们少主说话。”
  阿渔眉梢一挑,有个武林盟主的爹就是不一样。
  落在对面眼里,十足的挑衅,狗腿子正要表忠心,忽觉一阵风来,不等他反应,整个人打了个转趴在地上,就像是被人凌空甩了一个巴掌。
  他骇然捂着疼到发麻的左脸,满嘴巴的血。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前辈说话。”不远处的何遇嫌不解气,一脚踢向地面上的匕首,匕首裹着寒光袭来。
  陈锦书还陷在震惊之下,凌空出招,非内力深厚者不可为,可那个人才多大,看着比他还小了好几岁的模样,哪来这么深厚的内力。瞥到他的动作,陈锦书一个激灵回神,提剑要拦,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匕首太快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插在小师弟跨间地里,然后看着小师弟的裤裆缓缓湿了,在血气冲天里闻到一丝尴尬的腥臊气味。
  第186章 武林第一美人8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饶是陈锦书这个非当事人都羞愤欲绝,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归一派弟子竟失禁。
  战局有一瞬间的凝滞,几个修罗教众仰天大笑:“屁滚尿流,好一个归一派。”
  恼羞成怒的陈锦书一剑挥过去。
  按下暂停键的战斗重启,阿渔和何遇这边成为真空地带,修罗教不敢惹,这可是能把毒姑当菜瓜砍的;正派人士不敢靠近,这可是把归一派得罪了狠的。
  发泄够了的何遇干脆利落地一刀砍下毒姑的头颅,他不会让毒姑死的那么轻易,但是也不会像她一样以没完没了的凌虐为乐。
  再没看一眼尸首分离的毒姑,何遇吐出一口长长的郁气,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灭门之仇,他终于报了,可以告慰父母亲人在天之灵。
  “前辈,我们去找闻人涞吧。”他的仇报了,接下来就该是前辈的仇了。何遇提着鲜血淋淋的刀走向阿渔,想起前辈不觉得他手段残忍还帮她教训那个站着说哈不腰疼的小白脸,喜悦就像是泉眼里的泉水,咕咚咕咚冒个不停。
  阿渔嗯了一声:“走吧。”
  二人施展轻功离开,一转眼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陈锦书皱了皱眉头,看一眼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师弟:“打起精神来,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
  话虽如此,陈锦书却忍不住分神,一种说不出的不安萦绕在心头,见眼前局势稳定住,他吩咐一声,带了两个亲信也往山顶走。
  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路走的十分坎坷,好不容易赶到山顶修罗宫,剑光鞭影,其中一人便是刚刚在山腰上见过的那个用鞭女子,另一个便是闻人涞。
  陈锦书震惊地瞪大眼,闻人涞虽然年轻,但是武功深不可测,据父亲说,他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可以战胜,但是那个女人对战闻人涞竟然不落下风。岂止是不落下风,分明是占着上风。她到底什么来历?
  她到底什么来历,闻人涞也想知道,这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他都知道,可绝没有这一个。
  陈元化收拾了闻人涞身边的护法,左右看看,义正言辞:“我等助她一起拿下恶贼闻人涞。”
  闻人涞已露出败相,正是最好的时候,手刃闻人涞的功劳,岂能落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身上,传出去,他们几个颜面何存。
  闻言,有人应和有人犹豫。
  陈元化已经提剑冲上去准备加入,刚一动,一把刀横劈过来,正是何遇,他一直在给阿渔掠阵,阻止修罗教的人掺和。
  陈元化挡下这一刀,神色凝重,此子不可小觑,扫一眼正在和闻人涞恶战的女子,又是一个横空出世的高手,他们出自哪个门派,门派里这样的高手有多少?陈元化心念电转,正色对何遇道:“我们欲助你们一臂之力。”
  何遇:“各位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前辈足可应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私人恩怨,见谅。”
  “我们与那恶贼也有血海深仇。”这江湖上数得着的门派哪个没被修罗教祸害过。
  何遇不大好意思,不过无论是从先来后到还是有能者居之的角度来说,闻人涞都该是前辈的,所以他横刀立在那儿,摆出了谁插手我砍谁的架势。
  陈元化眼神沉了沉,使了一个眼色。白云宗的宗主惟陈元化马首是瞻,得到指示,出列:“狂妄竖子。”
  数十几招后白云宗宗主被打落兵器,何遇的刀也横在他脖颈间,何遇收回刀,拱了拱手:“承让!”
  白云宗宗主面皮来回变了好几次,恨恨退下。
  “小兄弟好身手,敢问师从何派?”陈元化笑着问了一句。
  何遇:“并无门派。”他练得是天山派的绝学,但是没有拜入天山派。
  陈元化只当他不愿意说,越发忌惮。
  有白云宗宗主血淋淋的例子在前,没人再想不开自取其辱,白云宗宗主不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但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结果这样的一个高手,却轻轻松松败在这个后生刀下。更可怕的是,这个后生还没有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