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县主_分卷阅读_96
  “朱槙,你这是做什么!”她想打他,想挣扎,却被他一肘就按住了。他不再问她任何问题,只是将她压在床上,叫她不能逃跑。而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只剩下一件肚兜,莹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寸寸都如丝绸般光滑细腻。
  他看得呼吸一滞。这身子他抱过多次,却未曾真正看到过。
  “你要做什么!”她瞪着他,觉得自己是引火烧身。她说的未成夫妻,又不是暗示他要成夫妻!
  朱槙却只说:“现在做了夫妻,怕是就离不开了吧?”
  他突然按住她吻下来,与她唇舌交缠。他熟知她哪个地方敏感,只需吻便能让她在他身下软下来。想打他的手也无力了。朱槙也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
  这个男人冷漠强硬的一面暴露出来,他不管她是否同意。
  何况她本就是他的妻,现在他就要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妻。这样她便再说不出什么阳关道独木桥的话了。
  元瑾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朱槙将她完全压在身下,粗实的胳膊撑在她身侧,两人虽成亲已久,但哪里这般赤-裸相对的亲密过。她闭目不敢看他的身体。但他却按住她的手,将她的美景看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他的呼吸似乎越发的炽热,扑在她的皮肤上,引起微微的颤抖。
  元瑾也感觉到了那种炽热暧昧的气氛,被笼罩在男性的氛围中,而且她似乎也被挑起了情动。
  他又俯下身一路往下吻去,除了按着她的动作依旧强硬,吻却旖旎了起来,越来越间杂一种说不出的麻痒。
  元瑾觉得身体里有种陌生的热流,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尤其是他吻在自己的耳根上,竟又轻轻一颤。“朱槙……!”她的声音顿时变成了一声惊叫。
  因为他突然占有了她,强硬并且在她毫无防备之际!
  元瑾觉得非常疼,而朱槙大概也感觉到了,停顿了片刻。低哑着声音安慰她说:“我若不这样,你会更痛。一会儿就好了,乖。”但是感觉告诉元瑾,他不会忍耐太久。因为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抓着她腰际的手也越发用力。而她颤抖得越发可怜,她越是颤抖,他就越是紧绷,额头上都出了汗。
  尔后果然,他不再忍耐,动作了起来。
  随后的一切,她根本就没有清醒的认知,只知道这一切都太过疯狂了。
  她是初次**,而且初次就遇到朱槙这样的,不仅精力充沛,而且体格健壮,朱槙一开始还容她适应。所以元瑾并不太疼,反而体验到了男女之欢的极致愉悦,但后来他便不管了,任她嗓子都喊哑了,他也不停。而是在她结束第一次之后,还长久地开始了第二次。一边在她耳边问:“还会不会背叛我?”
  “我……”元瑾意志涣散,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立刻加以更重的刑罚。她就意识到了这个是他不高兴的答案,她立刻改口:“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仍然在意背叛,怎么会不在意呢,若是一个不好,他就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仍然愤怒,并且还是觉得她更狠一些。
  更何况,纵然有了皇宫的误会,就是她背叛自己的理由吗?
  “会不会说什么分开的话?”他又问她。
  这怎么说,就算没有背叛的事,她也无法同他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真正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这场背叛,而是她萧家的世仇!
  元瑾的迟疑又让他生气了,越发折腾得厉害。
  “不会……也不会了!”元瑾被逼得哭了出来。
  到最后她已经彻底的意识不清,他问什么就答什么,最后还是昏迷了过去。
  李凌的伤手已经包扎好,弄了个吊带把手挂在胸前,他有紧急的事要告诉朱槙。但是走到门口却被侍卫拦下了。
  “怎么了?”李凌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我都这德行了,快别拦我了。去通传殿下一声,我有要紧事禀报。”
  “大人见谅。”侍卫道,“殿下刚才吩咐了,任何人不准打扰。”
  李凌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问:“……殿下可是和谁在里面?”
  侍卫道:“是王妃娘娘,殿下昨晚抱过来,说让我们看守,不许娘娘离开。”
  殿下把王妃娘娘关起来了?
  李凌想起从宫中撤退的时候,殿下告诉他说要去定国公府抓个人,让他先行一步赶往寿阳。
  难道……
  他心中悚然,又往前靠了一步,却听到里面传来王妃娘娘的低泣声,隐约还能听到殿下问她背叛之类的话。
  果真是如此!
  李凌有些焦急,王妃娘娘……难道就是太子他们的内应?
  李凌唉地叹了声。
  殿下是不是弄错了,王妃娘娘为什么会背叛殿下呢?这着实说不过去啊。两人相识于太原,在此之前,王妃娘娘同太子等人完全没有交集,更不可能是被太子安排刻意接近殿下的。
  若说是在此之后才被太子收买,就又更说不过去了。国公爷是殿下的心腹,他的继女,怎么会不帮殿下。且她已经成为了殿下的王妃,又怎么会想不通去帮太子呢。
  李凌一个头两个大,希望其实是殿下弄错了。否则王妃娘娘那里,他是当真不信,她会背叛殿下!
  他进不去,但是要传的事又太过紧急,便只能在外面等着。
  而内室里,朱槙抱着已然昏过去的她,他喘息未平,两个人还深深地结合着。她的身子陷入他的怀抱里,越发显得娇嫩纤细,只是现在她身上布着点点红痕,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朱槙看着她的小脸沾满泪痕,刚才应该哭惨了吧。
  她需要被惩罚,否则她不会明白的他知道的时候有多愤怒,刚才被她用匕首胁迫有多愤怒。她果决地说出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他有多生气。
  虽然曾经存在利用和怀疑,但知道她其实是对自己有所误会,朱槙又觉得稍微好一些。她用这些事来激他,分明是她对他也有意的。但她背叛他的深层原因绝对还有,只是朱槙还并不知道是什么。
  朱槙抱着她静坐,思索了一会儿。
  他抬头才看到天已经黑尽了,皓月当空,月光自窗外透进来。而他带进来的那个烛台,已经烧尽了,一丝光亮也没有。
  朱槙才将元瑾抱入了净房,打开门走了出来。
  然后李凌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竟有一道明显的抓痕。方才殿下脸上并未受伤,这势必是王妃娘娘干的。看殿下的脸色,并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如何。
  朱槙先招手叫了一直站在旁等着的两个丫头:“点盏烛台,你们进去伺候王妃。”
  然后才看向他,道:“你像傻子似的愣在那儿做什么,跟我过来。”
  还有心情骂他,看来不算太遭。李凌摸了摸鼻子,跟着朱槙跨门进去了偏房。
  朱槙倒了杯茶饮尽:“说吧,什么事。”
  李凌的表情这才郑重了起来,低声道:“殿下,朱楠死了。”
  朱槙才看向李凌,皱了皱眉有些不可置信。朱楠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
  “说是因为宫变一事忧思过多,心悸而亡。我们离京后不久讣告就贴在了紫禁城门口。”李凌道,“京城恐怕早已变天了,只是咱们还不知道,变的是什么天。传出来这条消息之后,咱们的线人就都音讯全无了。”
  朱槙笑了笑,撑着桌沿思考。
  线人不传报,并不是被发现了,而是无法传出来。看来还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您现在便可割据为雄了,裴大人已经启程,镇守西北。您坐拥山西、陕西、宁夏和山东北部。这些本来就是您的兵力地盘,北方兵强,您以此攻打京师,提出‘清君侧’的口号,他们的兵力不能与咱们抗衡。”李凌道,这也是朱槙带的智囊团临时策划出来的结果。到了这一步了,皇位几乎触手可得,殿下是不会放弃的。
  “倒没这么简单。”朱槙说,“寿阳不是久留之地,需得回山西再做谋划。”
  皇宫内虽然没有消息传出,但这不过是在一时肃清。等到他们清整完了,就会向天下广为宣布新君,行登基大典。到时候便知晓是不是如他所猜测了。
  “还有,属下还不知,宫中突然撤兵一事……”李凌顿了顿,“殿下,您为何决定撤兵?”
  朱槙轻描淡写道:“那时候我们的军情发生了泄露,不得不撤。”
  泄露军情?谁泄露了军情?李凌很想问,您这般生气将王妃□□起来,难道就是王妃吗?
  但是李凌不敢问。
  而隔壁的元瑾,其实已经醒了。方才丫头进来服侍她更衣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她一直未曾睁眼,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假寐,想要理清楚思绪。
  朱槙这个疯子,明明得知了她的背叛,明明两个人都说成这样了,却又反而不放过她了。两人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
  她现在想跑,恐怕是难上加难。
  朱槙是肯定不会放她跑的。
  当她隐约地听到朱楠殡天时,她睁开了眼睛。
  薛闻玉跟她说过,朱询其实一直想将朱槙和朱楠都除去。所以他暗中在朱楠的饮食中,准备相克的中药。朱楠又喜欢药膳,长此以往地吃下去,身体怎会不出问题。但这样的法子极其隐秘恶毒,又没有人察觉。
  现在朱槙退了,朱楠的身体就是个空架子,他病的那些时日,权力早就让朱询架空了,朱询若是想除去他,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那现在朱楠死了,登基的究竟是谁呢……
  偏生他们也没有提到,连朱槙的探子都传不出消息。她一定要回去。
  留在这里,朱槙会怎么对她,还会不会利用她是一说。闻玉那边,她实在也是放心不下。
  她必须要想个法子……
  元瑾再度闭上了眼睛。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第65章
  元瑾这一睡便是一晚上, 许是体力消耗过大,竟睡得十分深沉。
  早上醒来时才发现已经又在马车上了。元瑾撩开车帘往外看, 看到四周已越来越荒凉,黄土漫天, 远处丘陵起伏。再往后看,随行大概有四五千兵马, 蜿蜒行进。
  朱槙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她倚靠着迎枕, 随着马车的摇晃思忖。
  看这地貌, 怕是已经到山西了。若随着朱槙到了太原, 那就真的是铜墙铁壁, 插翅难飞了。
  要赶紧想办法才是。
  马车一路前进,直到中午才在一个驿站外停下来。元瑾也被丫头从马车上扶下来, 进驿站休息。
  驿站单独辟了个房间给元瑾歇息,不一会儿丫头就端了粥和羊肉包子上来,并几碟爽脆的酱菜。
  元瑾一边吃饭,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们一眼,无论她做什么,她们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并且两人应该是有几分功夫在身的, 她想从她们手中逃跑,怕是也不容易。
  外面突然响起请安的声音,随后朱槙走了进来。
  他衣着与往常不同,是一身劲装, 应该是为了方便行军。麝皮护腕, 衣摆和衣襟都绣有银纹。
  朱槙坐到了她的对面。招了招手, 让那两个丫头退了出去。
  元瑾则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包子。
  朱槙把酱菜夹到她的碗里,突然问道:“是在想怎么逃跑,还是在想怎么害我?”
  元瑾却不说话白了他一眼。
  她如今也不与他虚与委蛇了,反正他什么都知道了,也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