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解莞制止了他，“先打个草稿！”
  金敬惊了：“解姐，我不就是去道个谢，要打什么草稿啊？”
  解莞瞪了他一眼：“真不牢靠！你们这是要细水长流的！这次你先拿到角色，然后不还得进剧组？跟诸葛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得搞好关系？”
  “那现在也太早了。”
  解莞拿出一张白纸，“笔给我。”
  金敬听话地从旁边笔架上拿了一支签字笔。
  解莞刷刷刷地列出了几条：
  1.道谢；
  2.表明自己和舒见期毫无暧昧关系；
  3.暗示自己想和诸葛燃发生关系。
  “停停停！！”金敬遮住了解莞的视线：“解姐，你这前两条我还能理解，第三条是……我卖艺不卖身的！”
  解莞瞪了金敬一眼：“谁让你直说要给他暖床了？我就是让你侧面提醒一下。”
  “这……不管怎么侧面也很露骨啊！‘发生关系’这四个字本身就很那什么！”
  “就看你怎么跟他谈啊，简单来讲就是你并不避讳他的那些传闻。”
  “什么传闻？”金敬不敢肯定解莞知不知道。
  “就什么性/虐啊、滥/交啊……”
  金敬叹了口气：“解姐，你都知道他有那些癖好还让我羊入虎口？”
  解莞一耸肩：“不说圈内人了，就是普通人，谁没点癖好了？”
  “可诸葛燃是那方面……”
  “不伤人就行，起码我没听说过他把谁玩坏了。”解莞知道的其实比金敬所想的还多，“你别看有些大导演、大制作人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还不如诸葛燃呢。他那是敞开了门的真小人，比伪君子要靠谱。”
  “可是我要是跟他传绯闻，我的粉丝会不会难过？”
  “粉丝？”解莞冷笑：“我跟你说，娱乐圈最廉价的是什么？是粉丝。”
  金敬瞪大了他细长的眼睛：“解姐！你这话不对啊！我们不都是依仗粉丝吃饭的吗？”
  “像你这种不红的明星能有几个实粉？现在的人爬墙是本能，粉丝对明星来说就是韭菜，趁着能割的时候赶紧割，谁知道第二天他们会不会转而粉别人？”
  “可……可是那些死忠粉还是很好的。”
  “死忠粉能有几个人？他们能大面积地扫你代言的货吗？能给你拉资源吗？能让你出演大制作吗？我不排除你的粉丝里可能有大佬在，但就看你现在还没混出头的样子来看，啧，难啊。”
  金敬被解莞说得无言以对。
  解莞还没完，语速极快地吩咐道：
  “现在话说回来，你给我乖乖地伺候好诸葛燃，没指望你真伺候上床，只要让他觉得愉悦，能给你资源、让你红就行。”
  “一会儿你跟诸葛燃打电话的时候，说话别这么粗鲁！柔一点！我听说他比较喜欢听话乖巧的男孩子。”
  “尽量挑他喜欢的话题说，一定要让他开心！”
  “你不是说之前跟他就认识吗？那你们有共同语言吧？就提那些！其他的什么舒见期册神陆千阁都是浮云！你给我好好抓住诸葛燃，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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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莞的语言攻势彻底压倒了金敬，这种频率的洗脑让他脑袋发胀，糊里糊涂地就打开了微信，拨通了诸葛燃的语音。
  “喂？小金？来道谢的吧？不用谢了，明天来我发你的地址试镜。”
  语音单方面断了。
  金敬呆愣愣地看着微信。
  “他挂断了？”开着免提，解莞自然也听到了诸葛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