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曾深深爱过你_分卷阅读_52
  “哥哥!”傅天晴从沙发一边窜出来挂到傅莫深的脖子上,笑的眉眼弯弯,“可想死我了,好久没看到你啦!”
  她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脚上是一双粉色的毛绒脱鞋,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脸上粉黛未施皮肤也光润水嫩。
  见傅天晴毛手毛脚的冲上傅莫深身上,岳青淑和穆席安都露出紧张的神色,连忙在旁边说教道,“小心些!”
  “哎哟这孩子总是这么横冲直撞的!”
  仿佛傅天晴是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穆家把傅天晴照顾的很好,就差没把她当个菩萨供起来,这个认知让苏然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傅莫深把傅天晴放到地上,把傅天晴的手臂从脖子上拉下来,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些距离。
  他露出些笑容问道,“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
  傅天晴嘟着粉嘟嘟的唇往傅莫深的怀里钻,娇滴滴的说道,“我也想练舞呀,可是席安和妈都不让我有太多的动作,恨不得连楼梯都不让我下!”
  “这天晴从小儿就粘她哥哥,简直是一刻都分不开!”傅母在一旁笑着说道,“若不是有席安,我还真是怕她嫁不出去。”
  “能娶到天晴这么好的老婆是席安的福气,”岳青淑也客套着,眼神一直看着傅天晴,“可都快来坐着吧,我这心脏经不起这么吓。”
  “是,都坐吧,别在门口站着了。”穆霖指了指沙发。
  傅天晴就跟黏在傅莫深身上一样撕都撕不下来,苏然看的有些心烦。
  上前揽着傅莫深的手臂挑了挑眉,玩笑似的挑衅道,“你别总抱着我老公不撒手,你再这样我可要吃醋了。”
  闻言傅天晴不乐意了,眼见着嘴巴就撅了起来,窝在傅莫深怀里敢怒不敢言一般委委屈屈的小声说道,“可他是我哥哥啊,然然你为什么要生气?”
  “小然跟你开玩笑呢。”穆霖失笑,“你还当真了。”
  这个时候穆席安上前搂过傅天晴,饱含冷意和警告的扫了苏然一眼,低头柔声安慰道,“我们去坐着好不好?哥不是来了么,等吃完饭再跟哥叙旧。”
  傅天晴这才犹犹豫豫不甘不愿的跟着穆席安回到沙发上,“好吧。”
  被穆席安临走前那一眼看的心里有些难受,苏然以为她对穆席安已经免疫了的。
  傅莫深适时回头,正好看见苏然脸上还没来得及掩饰的失落,深沉的眼眸又暗了暗。
  伸臂揽过苏然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巧妙的替她挡开所有人的视线,带着她往沙发走过去,顺便依次喊道,“伯母,爷爷,爸妈。”
  苏然打起精神应付道,“老爷子,伯父伯母。”
  “臭小子,你总比别人慢些。”傅老爷子笑着呵责了一句,“又拐着我孙媳妇儿跑哪儿去了?”
  “这小子有时候比国家总统还忙,要见他还得预约时间。”傅父在旁边也跟着开玩笑。
  “鼎铭国际现在坐的这么大,全靠莫深一个人撑着,忙点儿累点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岳青淑善解人意的唱着红脸。
  “你别替这小子说话,明天他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傅老爷子颇为欣喜的指了指傅莫深,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傅莫深和苏然来的晚,其他人的位子都已经坐定了,所以苏然和傅莫深坐在傅母的右侧。
  他们那边儿聊的火热,傅母对着苏然冷不丁说,“你的那个翡翠镯子呢?怎么没戴着?”
  苏然心里一惊,不自觉的抚了抚手腕,和傅莫深对视了一眼,解释道,“最近刚工作,怕把镯子弄坏了,就放家里了。”
  他们的对话引起了岳青淑的注意,“什么镯子?”
  “妈妈说的是那个家里只传给媳妇儿的祖传镯子吧?”傅天晴隔着几米远插话。
  听见傅天晴这么说,岳青淑立马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给苏然呢?她从小儿就没个收留。”
  苏然的表情僵了僵,想要反驳但考虑到场合又说不出口,这个时候傅老爷子说道,“一个镯子而已,本来该是她的就该给她。”
  “就算她弄丢,再买个就是了,这种东西就是传个好兆头。”
  苏然看见傅母的脸都变了,傅莫深许是也看见了,说道,“放心吧,苏然是个很细心的人,我们把镯子放保险柜里了,不会丢的。”
  “别总说苏然了,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傅莫深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三下五除二拨开了,一半给了傅母,一半递给苏然。
  苏然犹豫了一下,余光瞟到岳青淑看着这边,伸手接过橘子塞进了嘴里。
  “慢点儿吃。”傅莫深见状给她拍了拍背,低声说道。
  每次傅莫深轻声说话的时候总给苏然这个男人很温柔的错觉。
  在他们两个人在小动作的时候那边穆席安看了看傅天晴,笑容柔和的说道,“本来想吃饭的时候说的,但是现在既然哥问了,那就现在说吧。”
  说着,傅天晴甚至还害羞的把脸埋进了穆席安的臂弯,一脸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女人模样。
  穆席安紧了紧怀里的傅天晴,眼睛亮亮的,温润的脸上意气风发,“前段时间天晴一直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发现,我们家要迎来新成员了。”
  “天晴怀孕了!”
  苏然的整张脸瞬间苍白如纸。
  第八十一章 我今天不想上班
  “多久了?确定了吗?别是弄错了!”傅母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难以置信的连忙问道。
  “去仁和医院做的检查,不会弄错的。”穆席安满脸喜气的回答道,“医生说已经五个星期了。”
  “重森!”傅母激动的拉了拉身边傅父的袖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傅天晴。
  傅父拍了拍傅母的手,同样兴奋的说,“是好事儿是好事儿,是该一起吃个饭庆祝庆祝!”
  “这么久家里可算有件喜事儿,我们说打个电话说说就行了,但天晴这孩子非得当面说,说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得当面告诉亲人,这才正式。”岳青淑慈爱的看了傅天晴一眼。
  “天晴这孩子有心了。”穆霖也颇为赞赏的说道。
  苏然怔怔的看着桌子上傅莫深放上去的橘子皮,觉得她的理解能力再次出了问题。
  “然然,你会祝福我们的,对不对?”一个细细小小的,听起来极为无辜和小心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苏然面无表情的抬头望去,只见傅天晴胆怯的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似是恐惧又似渴望的光芒。
  傅莫深突然握住了苏然的手,干燥温暖的手掌很大,能够将苏然的手整个包住,他状似无意的随手摆弄一般低头把苏然僵硬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感受到傅莫深的安抚,苏然勉强堵着漏风的心脏,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当然,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个祝福在这个场合听起来有些奇怪。
  岳青淑对于苏然的态度有些不满意,当即数落道,“哪有你这么送祝福的?你这什么眼神?我看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半点儿好……”
  “清淑!”穆霖皱着眉头打断岳青淑的话,“小然也是好意。”
  “怀孕了是好事儿,但天晴的年纪着实是太小了,你们平时多看着点儿,别让她总是到处蹦跶。”傅老爷子双手交叠着放在拐杖的龙头上,嘱咐道。
  “诶,老爷子,这我们考虑到了,这不把天晴看的比什么都紧。”穆霖连忙恭敬的对傅老爷子说道。
  傅老爷子的面子没有人敢不给,老爷子这个时候提傅天晴,无非就是不想把焦点放到苏然身上。
  穆霖是个明眼人,识相的顺着傅老爷子的话说了下去。
  “爷爷放心吧,我会比平时更小心的。”傅天晴乖巧的说道。
  说完转头笑容甜美的对着苏然,“也希望哥哥和然然也加油,这样宝宝出生了也可以做个伴儿,如果性别不一样,我们还可以定个娃娃亲呢!”
  苏然跟傅天晴说过她和傅莫深是演戏,傅天晴现在这么说无非是想膈应她。
  她刚准备回呛,傅莫深便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在她之前说道,“不急,苏然刚毕业,我们还是想等她事业稳定了再做考虑。”
  说着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对傅老爷子说,“爷爷今天早上没吃多少,现在都十二点三十八了,要不还是先吃饭吧?”
  一行人这才移步去了餐厅,傅莫深牵着苏然走在人群的最末端。
  苏然盯着他们交握的手,那一丝丝的暖意让她无比眷念,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想松开。
  “别瞎想了。”傅莫深的声音突然从头上飘下,带着能安抚人心的神奇功能。
  苏然没有说话,只是顺着他的牵引坐到餐桌上,然后闷头开始吃饭。
  她没什么胃口,但是她却是整个桌子上吃的最多的人,从头吃到尾,对于傅莫深夹给她的,她照单全收。
  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人是她。
  像是为了证明她真的不在乎,苏然一直挺到所有人吃完她才放下筷子,桌子上的残羹冷炙陆续被撤下去她才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傅莫深的衣摆。
  傅莫深将擦完嘴的口布放到桌子上,站起来说道,“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和苏然就先走了。”
  “去吧,路上开车小心。”傅老爷子在所有人之前开口说道。
  “莫深喝酒了吧?要不我找人送送你们?”岳青淑连忙说道。
  “不用,我没喝酒。”傅莫深冷淡而疏离的拒绝道,“谢谢。”
  岳青淑的脸上露出些尴尬的神色,大概是傅莫深实在是太客气额。
  “哥哥……”傅天晴不舍的看着傅莫深,但碍于傅老爷子在场,也不敢像平时一样胡搅蛮缠。
  傅莫深走到傅天晴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个清浅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有空再来看你,好好养着。”
  傅天晴还想伸手拉住傅莫深,但被傅莫深微微一侧,躲了过去。
  对着众人点了点,他便带着脸色难看的苏然走了。
  在回公司的路上,苏然摇下车窗,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从来不晕车的她胃里翻江倒海,描画精致的眉毛皱成一团。
  注意到苏然的反常,傅莫深问道,“怎么了?”
  “不太舒服。”苏然选择实话实说,这个时候她没有打算跟自己过不去。
  傅莫深闻言便打着方向盘准备调头去医院。
  “不用,靠边儿停一下。”苏然捂着肚子费劲的说道,脑门儿上都出了冷汗。
  这片儿人少车少,傅莫深就干脆在马路边上熄火,把所有车窗都摇了下去,顺便打开了天窗。
  摸了摸苏然的额头,擦去了她额角的冷汗,“哪儿不舒服?”
  “大概是吃杂了,有点儿晕车。”苏然的声音很小,听起来有些孱弱。
  许是难受,隔着粉底苏然的脸色都煞白,卷翘的眼帘虚掩着,贝齿微微咬着艳红饱满的唇瓣,颈脖拉出流畅性感的线条,虚弱而妩媚。
  就像是一桌任君享用的饕餮盛餐。
  傅莫深的眸色深了深,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
  俯身把苏然的椅背放平,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苏然身上,“休息一下。”
  苏然迷糊的视线里恍过傅莫深清冷而深邃的眉眼,感受着身上衣服的重量,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