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_分卷阅读_130
  “这是小事儿,我订。”我一听无名居,心道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恰巧知道沈末的无名居,先订下来再说。顺便和他请清楚,我不再追究当年的事,让他也省省吧,别费心计的替我操心了。
  在郑海涛无比崇拜的眼光里,我订好了无名居的包间,然后淡定地挂了电话。
  “林姐,您您您……太有门路了吧。”郑海涛指了指手机,又看了看我问。
  “等你到了我的岁数,也一样,不过多认识几个人,你去追一下客户的行程,咱们在这三天里好好陪着。”我把郑海涛惊讶地抬起来的手按了下去。
  盛世是一家很正规,发展迅速并且软实力彪悍的公司。
  下午三点,盛世的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练女人带着三四名骨干来到我们公司,简单的介绍以后我们就坐在唯一张会议桌前谈判。
  她的脾气爽直,与我倒是难得地投了缘。谈判结束以后,盛世的老板女强人王司南和我握手道:“林总,这应该是我从业以来,参加的最简陋的谈判,也是效率最高的谈判,四十六分钟确定合作意向。”
  “我们公司刚起步,条件有些简陋。”我含笑解释。
  “我比较看重的你们公司员工自下而上的主动和积极,还有创新精神。从刚开始和郑海涛接触,到今天和您接触,都给人一种特别向上的正能量。而且您的作品我有看过,很对我的胃口。广告这个东西,你说它有风格它也有风格,你说它哗众取宠也确实哗众取宠。你倒是特别容易把风格与哗众取宠结合起来,雅里有俗,俗中有雅,有市场你会做得更好。”王司南笑道。
  “王总,你过奖了。”我笑着说,“办公室地方小,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继续枯坐,我在无名居订了晚餐,过去连吃边谈,怎么样?”
  王司南眼睛一亮说:“果然我们外地人摸不到帝都的门道,自己来了几次都没订到无名居的位置,每次都说客满。后来才听说,非会员或熟人介绍,那边一概不接待。真是有个性,又让人丢不开的餐厅。”
  “我只不过多认识几个人而已,您要是喜欢我给您问问,能不能办会员卡。”我看出王司南对这个餐馆的喜爱,马上顺水推舟了一下。
  因为从公司出发的早,来到无名居以后才下午六点,直接敲了门进去,李静容亲自在大门内等着,看到我笑着迎上来说:“乐怡姐姐,老板听说您要来,特意让我在门口迎着呢。这一段时间怎么不来?”
  李静容的特意奉承,让王司南看的表情更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其实我与李静容,关系没有这么亲密。不过对于别人帮我做面儿的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戳破,笑着与王司南一起来到后面雅室。
  才进去坐定,就有穿着服务生把茶泡上,礼仪周到地倒好,放到各人面前说:“请各位慢用,今天这间雅室的菜已经在准备,很快就能上来。”
  等他出去,我又和王司南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边上菜的规矩,她颇有几分期待地说:“也就帝都这个地方藏龙卧虎,全凭着真本事,把美酒藏在深巷子里,生意还能做到这么大。这个老板应该很传奇吧?”
  “老板很年轻,应该是单身未婚,其它的我不太了解了。”我笑着解释。
  我们两个各自带了两三名员工过来,算是一个小规模的商务应酬,酒菜上一以后大家都很满意,我尽地主之谊,把王司南陪到尽兴,然后安排车子送回酒店。
  郑海涛几人也离开以后,我留在了最后站在无名居的胡同口给沈末打了个电话,他接了以后问:“你现在再想与我合作,似乎也晚了一点儿吧。”
  “不,我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自己处理,不用与你合作了,谢谢你满腔的热心。”我语气轻快。
  沈末的来历,我问了很多人都没打听出来,他做事又没规律可寻,等到你发现他的企图以后,他已经把事做成了。如今,听到他说合作晚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生怕他借机做什么文章。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才有了上面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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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 头条新闻
  沈末在那头呵呵地笑着说:“乐怡,你难道不知道你和我现在都算是局中人吗?局中人的任何举动,对于整件事情都是推动作用,你以为想停就停得下来吗?”
  他的话和语气把我成功激怒,我不由笑着反问:“这件事情我这个当事人不想追究了,你还想做什么?”
  “晚了,我这个当事人还没放弃追究。”他在那边淡然道。
  我不想把这件事情扩大化,是因为事中牵扯到我老爸还有我老妈的一段陈年旧事,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人世,我不想有人把这件事揭露出来,再重新成为新闻。毕竟在多少年前,他们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从帝都回到南市,之后真的没把生意做出南市一步。我想,他们内心对于何则林也是有愧疚的,再者他们也在努力还欠何则林的这个人情。现在人已经不在了,再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出来,是对我父母的不尊重。
  我忽然想到老爸在知道我准备和何则林的儿子在一起时,他当天晚上的病情就突然恶化,他估计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我和何则林的儿子竟然能够遇上。
  显然,这件事对他刺激很大,他内心到底有多愧疚?为了这个他倾尽公司所有,买下一块当时明知不可能出手的地皮,为了人情他甘愿偏居南市一角,为了人情他在经济最困难的时候,把那块地皮以几乎白送的方式再次转到何则林的名下……
  他一定是希望这件事永远过去,再也不要有人会提起。爱情这件事,最没道理,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付出与回报成正比。何则林的耿耿于怀我能理解,也很同情;但是同时也觉得庆幸,如果老妈没有选择老爸,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有我。我做为他们唯一的女儿,有责任保守着这个秘密。
  现在,沈末要把这件事一查到底,我不愿,要想办法阻止。
  “沈末,这件事牵扯到那多人不愿意提及的青春,我不知道这当中与你们家有无关系,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查下去,你知道过去的事再翻出来的真的没什么意义了。”我耐心劝着。
  “女人遇到爱情就昏头,这句话真是对极。你不用再和我说了,去好好陪那个能给你虚幻爱情的人吧,再见。”他语气里满含讽刺,然后迅速挂断电话。
  我听着话筒里传出一的嘟嘟声,觉得一定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在回去的路上直接打电话把这件事和何连成简单说了。他在那头想了想说:“真没想到南阁的最后赢家是他,从这手段来看,他决定要做的事,真还的会有一个比较震憾的结果,或者是让他满意的结果,否则他决不收手。”
  “你能知道他的来历和为什么查这件事情吗?”我问。
  “不知道,再查吧,还好你告诉了我。只是他为什么查,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老爷子除了和你妈,还有一次不成功的订婚,女主姓沈吗?”何连成越猜越没谱儿,到了最后语气里有了轻松和玩笑。
  “别瞎扯了。”我说了一句。
  他呵呵笑着:“看你太紧张,缓解一下气氛,回家再说吧。你此刻急,也不能马上急出一个结果来,对吧。”
  我们到家又说起这件事,两人把自己手上知道的资料都放在一起,却没理出任何头绪,就决定第二天何连成再去问他老爸。他当时语气还没什么担心,笑着说:“如果我老爸还有一段失败的感情,我对他可能很难再生出尊敬这些感情了。太伤害我对他的崇拜了。”
  没想到的是,我还没等到何连成的任何进展,事情就一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何连成早上我送我去办公室,我心情不错,还在楼下买了一杯咖啡才上去。坐到办公桌前,我一边浏览邮件,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新闻头条,忽然看到一行有点奇怪违和感的标题被我飘了过去,重新点回来看到——《豪门秘辛——母女二人同为何氏两代掌门人的未婚妻》,这个题目足够火爆和吸引眼球,再往下看,下面还有一个小副标题《兄妹?乱伦?还是另有隐情?》。
  我看清楚以后已经被气得倒仰了,现在的狗仔队越来越会取题目,这个题目怕是没人不会点开。
  极快速地扫了一遍,里面写的内容与我和何连成了解到的相差无二,只是某些二十几年前的场景,写的人用自己丰富的想像力复原了一下,甚至有些场景描写甚是香艳。
  我抓起电话,还没拨号何连成的电话就拨了进来,我一接通未及说话,他就先开口说:“现在马上去集团,我过去找你。咱们必须向老爷子解释清楚,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好。”我应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这件事我相信以何则林的智商,稍微想一下就不会安到我身上,但是我看到这条新闻都气得不行,何况是当事人?人在极怒之下,特别又是揭几十年的旧伤疤,判断力可能会下降。
  我来到何氏集团楼下时,何连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看到我几步走过来,对我说:“这件事不用说,沈末做的,现在我陪你去澄清。虽然不想以此讨好我老爸,却也不想因此造成新误会,毕竟许多年以后,我们之间的血缘还是割不断。”
  “我明白,先去和你老爸解释,再去找沈末谈,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忙点头。这件事沈末会以这种八卦新闻的形式爆出来,确实出乎我意料。我一直以为他会往经济版上搞,没想到的是,这货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到了何则林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还没进办公室,我都感觉到了来自于那间巨大办公室的强大低气压。
  何边成用力握着我的手向我安慰地一笑说:“从来都是祸福相依的,说不定这件事以这种形式爆出来,老爸的心理阴影能被彻底治愈。”
  我知道他是故意往好的方面想,在安慰我,勉强笑了笑说:“只要不再继续误会我就行了,沈末这么做目的不明,或许问老爷子才能清楚。”
  秘书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来,看到我们两个一点也不惊讶地说:“少董来了,董事长在办公室里等着您呢,说是让您一来马上进去。”
  何连成拉着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才一开门就有一个不明物体飞了过来。何连成一偏头躲开,还顺手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出可被殃及的范围。
  咣当一声巨响,那个东西砸到了门上,里面的液体四下溅开,要不是何连成推得及时,我们即使不被砸中,也能被弄成落汤鸡。刚才飞过来的,是一个装满茶水的紫砂壶,偶尔溅在身上的一两滴还是滚烫的。
  “老爸,不是我。”何连成忙求饶,那可怜真诚的样子,就差手里举个小白旗了,满脸的无辜和认真。
  “除了你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过去二十几年了,还有谁会翻这些陈年旧事?”何则林果然难得被气昏了,口不择言。
  何连成几步跨到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双手支着桌面,眼光咄咄逼人地看过去说:“老爸,您的不淡定和失去判断能力让我知道,男人最在乎的可能就是这点事了。”
  “小兔崽子。”何连成扬起手里的报纸砸到何连成的脸上。
  我看着父子二人的互动,忽然觉得站在这儿多余。看眼前这情形,何连成有搞定他老爸的能力。我看了看门口,嗯,距离我不太远,准备悄悄出去,给他们留下独立的谈话空间。
  就在我摸到门口时,何则林的声音让我不得不停下来,他说:“你也别出去,这件事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尴尬地回过头,说实话何则林是个不错的人,尽管中间我对他也有过误解。但是看到他与何连成的相处方式,我知道他在何连成的成长过程,力所能及的给他足够多的父爱。对于一个尽职的父亲,在这种时候隐瞒有点不太地道,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何连成看出我的为难,自己几步绕到何则林的身边,把他按回到椅子上说:“老爸老爸,事情是这样子的。你不地道在先,我们才会悄悄调查这事,要不然怎么会……”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怀疑我是在什么时候?都有什么人介入?”何则林不等何连成说完,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乐怡的父母去世有点阴谋的味道,她有怀疑也是应该的……”何连成笑嘻嘻地说着,却再次被何则林严厉的眼神制止。
  他再次问:“什么时候开始的?都有什么人介入?查了什么?”
  我看他恢复了理智,觉得还是自己解释比较清楚,于是开口说:“这件事情是一个叫沈末的人给了我的蛛丝马迹,让我有了怀疑,所以才查下去的。我查的方式就是翻我老爸留下来的记事本。连成帮我查的是你们公司的帐务往来记录。”
  何则林先是给了何连成一记恶狠狠的眼刀,然后转向我,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说:“笨死了,被人利用还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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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 貌似橄榄枝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看了一眼何连成。何连成看出我的难堪,忙帮我解释道:“老爸,这件事真的不怪乐怡。”
  何则林脸色十分难看地看着我们说:“事情是怎么样的过程,我可以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现在我看到的结果就是你们被利用了,帮着那个叫沈末的做了一场戏。至于接下来怎么样,你们想个办法解决,不用来问我。”
  “老爸,那您还在责怪乐怡?”何连成问。
  “她很无辜吗?”何则林反问。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事关我妈妈声誉,我比您更着急。”我向他点头道歉,然后看了看何连成说,“我想现在去找他谈,问他为什么不管不顾把这件事揭露出来,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爸,您就原谅乐怡吧,她真不是有心,毕竟事关他父母,而且这件事说出来伤害最大的是她和她的父母,而您属于受害者。”何连成拉着我手,不让我出去,极力向何则林道歉。
  “我是恨过小娇,但从来没想过让这件事暴露在公众面前。乐怡,如果你能恢复你母亲的名誉,我可能同意你们两个结婚。”何则林看着我,很严肃地说。
  我心里又惊又喜,同时又觉得有点内疚。事至今日,他那般恨我妈妈,也同样那般重视我妈妈的名声,可以想像当年他受到的伤害有多深。如果换作是我,何连成在订婚后与其她女人有了真爱,并最终走到一起,我怕是永远不会原谅他。
  何连成没想到他老爸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关于同意我们结婚的事,脸上如同我一般又惊又喜,马上站了起来,身子前倾,几乎与何则林贴着脸说:“老爸,说话算话啊。”
  “等着,话没说完。”何则林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条件太过简单,但话已出口也不好更改,马上补充道,“还有一个条件,何萧的归宗宴,你正常出席,带着乐怡,以哥哥嫂子的身份。”
  何连成脸上的喜色还没收尽,眼睛就暗了下去,他低声说:“老爸,你真是……”
  “不同意也可以,这条新闻对我影响已经不大,最受影响的应该是你们。”他说到这里,认真看了我一眼说,“还有你的两个孩子。”
  “爸,给个第二套方案,我知道你做事都有第二套方案的。”何连成又满怀期待的问了一句。
  “别的事有,这件事没有,唯一的方案是。第一,把这件事澄清,恢复乐怡妈妈的名声;第二做为哥哥和嫂子,出席何萧的归宗宴。否则,免谈。”何则林此时真正冷静下来,语气气场淡定如常,根本看不出几分钟之前他还怒气冲冲地用报纸砸到向何连成。
  何连成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先出去,自己在何则林的办公室里又死缠赖磨了十几分钟,最后还是灰头土脸地出来,十分无奈地摊手对我说:“我老爸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这两个条件,少一个也不同意。”
  “沈末的来历你问出来了吗?”我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必定没有实质进展,只好转移话题,问沈末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只是在最后半是挑衅地说,别以为他老了,就真的治不了我了。”何连成说得无奈,最后纠结地补充一句,“何萧这东西,怎么这么碍眼,事事都是他的身影,你说会不会沈末和他勾结的?”
  我没说话,心里想着何连成最后一句无意的话。如果何萧和沈末这个闷骚货勾结到一起,事情只会更麻烦。
  从集团出来,何连成原计划去公司,听我说要去找沈末时,马上改变主意说:“我陪你一起去,这个人诡计多,你小心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觉得你跟着去,能问出来的东西更少,你倒不如有时间去查一查他那处院子的底细,看能不能摸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考虑了一下说。
  何连成听罢想了想,觉得我说得也有点道理,叮嘱道:“在他面前,多留点心眼儿,轻易不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到一定程度了。”
  “明白。”我探身过亲了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