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处首席特工皇妃_分卷阅读_519
  “真不想知道吗?那太可惜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居然被你这么错过了,我找靖叔叔去——”
  “哎!等等,到底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你又不帮我逃课,我才不要告诉你!”
  “别这样嘛!苍儿,快告诉皇叔吧,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不说!”
  “小鬼头,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了!哼!”
  ……
  西域圣山城外某一座竹楼里。
  七夜收回扎在圣子身上的银针,浑身无力的晃了一下,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靡,一手撑着床榻才勉力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七夜!”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开门声,脚步声传来,修长干净的手拨开云雾一般的纱帘,黑袍上那金色的祥云扫过纱帘,眨眼间陛下便已经来到七夜的身后。
  “你怎么样?”
  双臂稳住七夜轻颤的双肩,七夜这才一手抓着他的手臂,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挂在他的身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给床榻上的圣子遮上了薄被。
  “没事,施针封印总需要耗费一些力气,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七夜那干涩沙哑的声音传来,视线却仍然落在床榻间的圣子的身上,陛下顺着她的视线望了去,映入眼帘的是圣子那张同样苍白的脸,脖颈间那股死灰色似乎已经被制止住,呼吸很微弱,整人看上去隐约被一股透明之色所覆盖。
  “他怎么样?”
  “暂时封印了他体内的咒毒,从今以后他将陷入沉睡之中,若是找不到解开咒毒的方法,他就永远沉睡下去。若是不幸,封印被这咒毒冲破,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七夜那颓靡的眼睛里浮现着暗淡的幽光,有些无力道,“没想到这咒毒都在大哥体内潜伏了这么久,难怪……难怪他……”
  “虽然成功的将爹娘救了出来,可是,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若是不救醒大哥,爹娘在天之灵恐怕也不能安息,我真不知道能怎么办?”
  七夜无力的跌坐在床边上,双手烦乱的捂住那张充满疲惫与忧愁的小脸,她现在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花一些心思去了解苗疆圣坛,遇上这什么咒毒的事情,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没事,别担心!我已经让人赶去苗疆将圣坛主请过来,他是苗疆圣坛圣坛主,应该会知道关于这死符咒的消息,同时也让他们收集关于死符咒的资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不能乱了阵脚,而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陛下那深沉的眼眸里充斥着睿智淡定,一脸的沉稳镇定,平缓低沉的语气饱含温暖与关切。这般临危不乱,仿佛任何事都依然掌控在他手中的样子倒是让七夜整个人也缓和了一些。
  “万物离不开本源,物物相克相存,实在不行,我们就先从它的来路入手,我不相信天下存在什么解不开的毒。”
  “嗯,我知道,接下来我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等我参透医书,兴许就能找到解开这咒毒。”
  七夜抬起头怔怔的望着陛下。
  陛下轻轻点头,低柔道,“好,明天我们就回无极殿,那里有一块寒玉温床,应该对他的身体有好处,而且那里很安静,老头那里的药材很充足,方便你闭关,朕陪着你。”
  七夜转过头,又看了圣子一眼,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着陛下,眼底浮动着暗淡的凉光,问道,“那,母后的事情……大夜那边的事情呢?该怎么办?还有贤妃的事情……”
  闻言,陛下那深幽的眼底顿时闪过一道凌厉的冷光,沉寂片刻,才应道,“此事你不用操心,朕自有安排。”
  “赤!你别总是这样跟我说什么自有安排,让我不要操心,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说过这次我们千里迢迢的攻上圣山,不仅仅只为我爹娘,还有你跟大夜的恩怨,母后的事情我都很在意。我不想总是站在你身后,让你护着我,而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同样也很需要我!”
  七夜一看到陛下那暗淡下去的眼神,当下就有些受不了的推开他,抬起那分明充满某种深切情意却用那清冷之意所掩藏的眼神,一脸倔强生气的望着他。
  ☆、第十四章 七夜生气(二)
  迎着七夜那张微染怒气却明澈动人的小脸,清俊出奇的脸上顿时漾出一片柔和来,深沉的眸子里宛如沉寂这万千的星辰一般,释放着淡淡的清辉,将七夜那气呼呼的样子尽收眼底,好一下,他才伸手长臂,攀着七夜那瘦弱的双肩,定定的看着她,感性的声音出奇的低柔,“好了,都折腾成这个样子,就没见你安分,朕什么时候说朕不需要你?”
  他那淡淡的笑容映入她的眼中,让她心底蓦然升起一阵柔软,心底的怒意居然不争气的消散了几分,听到他说需要她的时候,心中自然是感到有些淡喜的。
  “那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像楼逍遥的事情!”
  七夜这才忍不住抱怨起来。
  “七夜,朕绝对没有想隐瞒你的意思,跟楼逍遥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是他跟朕的君子之约,除了我们两人之外,任何人不能透露这一层关系,你应该明白楼逍遥这一颗棋子的关键所在,稍有闪失就会让大家陷入两难境地。”
  陛下耐着心思解释道。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大夜那边的事情?”
  虽然平日里也很少去干涉他的事情,可是想到如今的境地,七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七夜的声音落下,陛下停落在她眼睛里的视线忽然移开,眼底浮现出一道极为复杂的幽光,脸上的笑意也微微收敛,片刻的迟疑之后,他那眼眸里才忽然泛出一道刀锋一般森冷明亮的冷芒,语气也变得阴厉而冰冷——
  “朕并不想跟大夜有太多的牵涉,但是,母后跟贤妃,朕一定要将他们带回大夏!在这件事情上,谁敢拦着朕,朕就杀了他!”
  陛下落下这么几句,浑身忽然生出一股极为阴冷残酷的气息,缓缓放开七夜,看了她一眼,便转身一手拨过帘帐,挺拔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
  七夜目光一抬,望着那道身影乍然离去,双手轻轻撑着床榻,正向追上去,然而才刚刚起身,浑身便忽然传来一阵眩晕感,让她眼前一黑,双腿也是那么一软,便措不及防的往地上栽了去——
  ‘呯!’
  ‘嗯!’
  双肘忽然传来一阵撞痛感,让七夜禁不住闷哼了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吃力的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双手用力的撑着地面,正想爬起身,然而跟前却忽然拂来一片翻滚缭绕的金色祥云,刚刚那股熟悉的冷香也再次扑鼻而来,她蓦然抬起头往上看去,果然看到去而复返的某人正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七夜心底一酸,顿时别过头去,不看他,然后也没有了动作。
  许久之后,才忽然听到他那淡淡的笑声,“地上凉,你还打算趴到什么时候?”
  “管你甚么事!”
  七夜也倔强的应了他一句。
  “行了,算朕的过失,起来吧。”
  陛下看她那生气的样子,俊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绚烂起来,这才伸手将她一手提了起来,长臂往腰间一揽,将她横抱起,便大步的往门外走了去。
  “照顾好圣子大人!”
  临走到门边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跟外面的属下吩咐道。
  “是,殿主!”
  ……
  午后的阳光在栏前投下一片绚烂光影,凉风习习,窗外传来一阵树叶‘莎莎’摇曳的声音。
  竹屋内,香炉内余香袅袅,纱帘轻摇,七夜一身轻靠在床榻前,手里拿着一张浅淡色的丝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弑月,柔软的丝帕,擦过冰冷锋利的刀刃,弑月身上的光芒又明亮了几分。
  而陛下则是端坐在床边,一手执着一本书正在慢慢的看着,另一只手却是覆在七夜脚踝上,轻轻的拿捏揉按着。
  ‘嘶!’
  七夜正想收回弑月,却不想扯到肩头的伤口,一阵疼痛传来,让七夜禁不住闷哼了一声,秀眉拧成了一团。
  “小心点,伤口裂开了?”
  陛下这才从书页里抬起头,一手接过七夜手上的弑月,往旁边的柜头搁了去,拉开她肩头的衣襟,看了一下,没发现溢出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还疼吗?”
  说着,又看向七夜那洁白略带淤青的脚踝,一手托了起来,用力得当的捏了起来。
  “还好,就是撞了一下而已,没扭到。”
  七夜抬起星眸望向他,见他正专注的看着她的脚,秀丽洁白的脸上禁不住一热,这才踢他一脚,下意识的收脚,却被他皱着眉头一手扣住脚腕,“怎么了?”
  “好了,不用你揉了。”
  七夜扭扭捏捏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挣扎了起来。
  “现在才觉得害羞?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也没见你这个样子。”
  陛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一边从衣袖里取出一只玉瓶,给她刚刚撞上的脚踝上药。
  “鬼才害羞!是你这么托着我的脚,我很不舒服!”
  七夜不但不领情,还出声辩解。
  “那你就是那个鬼了!”
  正在专心上药的陛下忽然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转瞬间,又继续专注的给她上药,“七夜,你有没有觉得你这脚丫还挺大的。”
  陛下忽然又说了这么一句。
  七夜顿时拧紧眉头,瞪了他一眼,“敢情你这是在嫌弃我了?脚丫大站得稳!”
  “朕也觉得这挺好,只是,七夜,你多久没换袜子了?”
  陛下飞快的应了这么一句,眯起深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七夜,手里正轻轻的捏着七夜那只袜子。
  七夜这才大囧,清丽的小脸顿时爆红,迅速将连转向一边,微微抬高自己那只刚刚上好药的脚,低声道,“给我穿上!”
  耳边忽然又传来某人那惬意之极的笑声,再转过头看的时候,他已经给她穿好了袜子,拉好袍子。
  “朕让他们给你准备热水,你好好洗洗吧。”
  我靠!居然嫌她脏!潜伏在大楼好几天,她就是想洗洗也不容易的好吧?
  ‘咚咚!’
  就在七夜想出声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陛下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一边拿起地上的鞋往七夜的脚上套了去。
  “殿主,夫人!圣坛的天圣使要赶回圣山城了,他说想见夫人一面。”
  门一推开,一个黑衣属下便恭敬的抱拳道。
  楚圣天?
  听完这话,七夜顿时一怔,沉默了许久,清眸里也乍然拂过一道复杂,淡淡的吸了口气,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陛下。
  陛下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一手拿过刚才的书册,转身往栏外走了去,低沉平和的声音也随着清风拂过七夜的耳际,“小心点,朕看看书。”
  七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身影隐入纱帘外,迟疑了一下,这才起身,缓缓的下了床。
  “我很快就回来。”
  落下这么一句,便缓缓的离开房间。
  ……
  竹楼外的小径上,送别的自然是只有七夜一人,楚圣天也是一个人。
  楚圣天看着朝自己走来七夜,她脸上仍然是一贯清冷如风的表情,她几个大步来到楚圣天的跟前,便收住了脚步,抬起淡漠的眸子看着他,眼神很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