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母仪天下_分卷阅读_23
  “拿‘试炼石’出来。”昊正大王作为主人,最后做了定夺。
  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发生了伤人事件,他如果不给一个解释的话,王府的颜面何存?
  为今之计,只有先给在场之人一个解释再说。
  很快的府内大管事亲自捧来了‘试炼石’,这是一种专门来测修为等级的石头,灵敏度高,准确性强,向来是大家族、学府、山门中必备的宝物。
  庄艳秋在众人的殷切注意下走向那‘试炼石’,单手覆在上头,石头呈微弱的浅黄光芒。
  “开光后期!”正常之人一看那光芒的深浅便能断出详情。
  大管事捧着重新抹干净的‘试炼石’去了庄少秋的身边。庄少秋盯着那玩意儿,心中很是不甘,可他偏偏不能逃避,逃避更说明了他‘心中有鬼’。
  他虽身受重伤,可是这伤在没触及‘元神丹’时只能算皮肉骨伤,不会损耗他的修为。
  在众人的瞩目下,庄少秋磨碎了后槽牙,把一只手放在了那石头上面。
  ‘雏胎中期!’
  这一等级差别一出来,在场之人面上的表情各有千秋。原本以为是庄艳秋那个声名狼藉的家伙在说谎,谁想到……啧啧啧……看来这兄弟阋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雏胎中期’与‘开光后期’差了一阶两级,这位庄大公子怎么可能一掌伤害得了庄二公子?”方才那位最后一位说话的人再度开了口。
  昊正大王面色难看,恨不得地上有个窟窿一头钻进里头。他觉得有些丢面子,毕竟是自家的亲戚,事情的真相太残酷。此时听闻有人维护庄艳秋,他便自然看了过去,一看那人腰间那支蓝白相间的玉箫,眼睛亮了一亮,“请问可是‘清韵阁’阁主音九悔仙友?”
  长身玉立、修然如竹、俊逸出尘……就见那位两度开口的白衣高挑男子缓缓地踏步走出,在人前单独这么一站,那股超脱九天之外的气质便让周围一大群人失了颜色。
  庄艳秋一眼看向那位‘清韵阁’阁主,名唤音九悔的男人,莫名有种眼熟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让他随即滋生出名唤‘厌恶’的浓烈滋味来。
  事情的最后结果便是不了了之。因为出了个从不轻易露面的‘清韵阁’阁主。这位堪称三千大小世界里,唯一一位的‘乐仙’,据闻其‘洞鸣箫’单单吹响一个音节便可移山倒海,若吹奏完整首‘幽魂曲’不但可以号令幽冥界十万万生魂,还能轻易看透前世今生,并在一小千世界中掌控生命的轮回轨迹。
  当然,这些都是关于这位‘乐仙’的传说。传闻其从未吹奏过完整的‘幽魂曲’,自然也没能有人亲眼见证传说的真伪了。
  庄少秋被庄紫芙派人给抬下去,请医者治疗去了。庄艳秋见这会儿大家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第三次要回家。
  带着庄喜匆匆离开‘昊正王府’的会客门,坐上自家的天马车后,庄艳秋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少爷!您很累啊?”庄喜赶着车回头和庄艳秋说话。
  庄艳秋靠在车窗上,浑身上下生出一股脱力感。“我再也不去王府了。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就是灾厄之地。”
  只是来赴宴,送礼……前前后后围绕着他弄出了多少的事?他无心招惹对方,对方却几次三番地想要将他拉入生死难定的陷阱中。现在,他只能躲着那些人,等他修为再有进步,他们还敢欺人太甚,也别怪他庄艳秋翻脸无情!
  从头到尾都隐去了身形跟在庄艳秋身边的断隽,把他这一晚赴宴的情形全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修为差了点,性子飘然了些,不过总体来说,断隽对这个‘肉身鞘’还是满意的。知进退、识大体、懂分寸又不盲目承担责任,名声差了些,好在他又不娶他为妻,只要性子还算中正,将来修行了‘藏剑诀’后,慢慢导其向正便好。
  另外一点让断隽更为好奇的是,庄艳秋明明修为比庄少秋低,却能以‘灵爆’压制住对方正儿八经的法术。要知道‘灵爆’只要是体内有灵气的都可以使出,庄艳秋的‘灵爆’在成型之前,他的身体四周灵力波动很大,连他隐身在不远处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和当初他吸庄艳秋血时感受到的灵力层次又有点不同,比上回更劲猛些。
  断隽觉得自己必须以自身仙气探一探庄艳秋的元神和丹田,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原因。
  天马车回到‘染秋院’,庄艳秋已经是疲惫不堪。他回到屋里斜靠在榻上发了会儿呆,起身弄了些热水,浸泡在浴桶中,很快便沉沉睡去。
  屋内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断隽手中结印,人马上便穿过了庄艳秋设的结界进入到他的卧房之中。
  浴桶中的水已经变冷,断隽转过屏风看到那白玉无瑕的身体浸泡在水中,光影变幻下,庄艳秋整个身体散发出一层荧光,夭矫妩媚。
  断隽收回视线,单手往上平抬,将庄艳秋从浴桶中托起,转移到旁边的榻上。那带着惑人荧光的身躯还在刺激着断隽的眼球,这位剑仙前辈随手招一招,屏风上的衣物飞过去盖在了庄艳秋的腰腹部。
  断隽走过去缓缓拉起庄艳秋的一条胳膊,搭上他的脉门,探入一丝仙气,压着他筋络里的气流往其丹田缓缓推动。
  眼看着自己的一丝仙气已经探入,忽然间四道灵力从庄艳秋丹田反扑而出,断隽强行压住它们在往里探,神识中出现了几个探明了的东西的影像,他愣了一刻快速收回仙气,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平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他刚刚……探到的不是肉瘤吧?
  断隽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手,用心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那反馈回来的影像很像是肉瘤,可、跟一般肉瘤不同的是,它们似乎带着些灵气?
  体内生了瘤子怎么可能自带灵气?难道这人乃妖身?断隽正色地看向仍在熟睡的庄艳秋,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他还不至于分不清是人是妖还是魔。
  断隽再度伸出两根手指要给庄艳秋搭脉。此时,院子外面落下了轻微的脚步声,断隽的耳朵灵敏地动了动,掐了个法印,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门外的结界轻微晃动片刻,有个人一脚跨入,进到庄艳秋的卧房里来。
  断隽隐身在屏风之后,看着那来人的面孔,眉心之间渐渐拢起一个疙瘩。
  怎么又是他?
  只见那个深夜闯入的男人还是敖灵,只不过此时的敖灵浑身上下带着‘七日忧’的酒气,醉醺醺地拖着脚步往庄艳秋的身边走。
  “少秋、少秋……我来了……”敖灵打了个重重的酒嗝,呛人的酒气散满了整间屋子,断隽立刻封闭自己的气息。
  堂堂‘亢龙族’少主竟然颓废成现在这个样子,连‘七日忧’都敢喝。那种酒虽然不是禁酒,可是对于修真来说喝那酒是很伤神的,修为越高越伤神,是越喝越忧愁,越饮越难过的一种酒。除了想自我折磨的人,没有修真会去碰它。
  单看敖灵这样子,恐怕喝了不少。估计这一次,会给他来个终身难以忘怀的‘身体记忆’吧。
  “少秋……”敖灵的眼睛模模糊糊,在卧房里茫然地环视一圈后,看到了平躺在榻上的庄少秋,他‘嘿嘿’笑了两下,左摇右摆地在原地团了一会儿步子,身体整个往前一扑,扑在了庄艳秋的身上。
  断隽亲眼看到这一幕,眼睛回避开来。不过他马上想起不对劲,敖灵喝成这样,而且把庄艳秋当成了别人的替身,不会对他无礼吧?
  庄艳秋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身上,胡乱挥了下胳膊,发出不耐烦的声音,但是眼睛没有睁开。
  敖灵哽了一下,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皮,看到离自己不过两尺远的庄艳秋,神情渐渐地发了呆,伸出手来缓缓地向庄艳秋的脸摸去,身体也一点点地压下来。
  “少秋……”
  断隽那双细长的眼睛一点点地眯了起来,几乎快眯成一条缝了。
  庄艳秋是‘乞风’的鞘,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敖灵给强了。
  断隽这样想着,手指圈起,暗地里探出一道不可见的剑气,一下子扎在了庄艳秋的脚底,原本睡得正熟的庄艳秋霎时睁开双眼,眨了下眼皮之后,看清了俯身凑近他的敖灵的脸。
  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敖灵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当下从庄艳秋的身上滚落在地,身体弹了两下后,像条死蛇一般软绵绵地彻底瘫在地上。
  “少秋……少秋,我好痛苦!”身体瘫软了,意识却正要开始经受‘七日忧’的折磨。‘七日忧’会记住你最痛苦的感觉,然后在七天之内反复循环,不眠不休地用这种感觉折磨你。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敖灵接下来的七天七夜都得不断经受他口中的‘痛苦’,除非他死或者熬过这七天,否则无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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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母仪天下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好心当成驴肝肺庄艳秋听着地上敖灵渐渐加深的哀嚎声,看了看自己的情况,发觉自己除了身上搭着件外袍之外,什么都没穿,当下以为全是敖灵搞的鬼,他披上外袍系上腰带,几步走到敖灵的身边,抬起一脚对着敖灵的脸就要狠狠踹下去。
  “疼!疼——少秋——我好疼!”敖灵无意识地抱着脑袋在地上小幅度地翻滚,之所以幅度这么小,完全是他体内酒气没散,身上无力,等到明日酒气散掉,剥皮削骨,挖心搥肝的痛能让一地仙在地上钻来滚去,彻底化作一头‘钻地龙’。
  庄艳秋看着敖灵那张娃娃脸此刻扭曲变了形,知道他嘴上喊的‘疼’一定不是一般的疼。
  敖灵的修为在‘返虚后期’已经是一名地仙级别的修真。他能这样不顾颜面地喊叫,说明他此刻的表现绝对不是伪装。
  庄艳秋的鼻子动了一下,这时候才注意到屋子里那浓重的酒气。他凑近了敖灵用力嗅了嗅,“七日忧?”
  “你这又是何必呢?”庄艳秋看着这个为了情,胆敢饮下‘七日忧’的家伙,唏嘘不已。“你喝了‘七日忧’又怎么样?痛苦的是你自己,忘不掉这种痛苦的也是你自己……人家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少秋~少秋别离开我!你选我吧——我会渡过天劫的!”似乎是把庄艳秋说话的声音听成了庄少秋,敖灵喊痛的同时还在向所爱之人剖白自己的心意。
  庄艳秋摇摇头,“看在你也是个痴情人的份上,今天我就饶了你。”他抬腿准备离开这间卧房,换一间居住,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那破碎的喊叫,停下脚步又折了回来。
  “还是把你绑起来,免得到时候你拆了我的房子。”庄艳秋嘴上说着,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对这个爱之深,却得不到的男人抱以了同情。
  怕敖灵拆了房子只是个借口,绑起来的话,最起码受到的伤害会稍微小一点,不然以那种痛苦程度,受不了的人完全有可能一时冲动自爆元神,就此陨落。
  他翻了翻自己的所有法宝,只有一根‘鲭骨绳’稍微有用,可惜只是个中级法宝,恐怕困不住敖灵多久。
  有点心疼自己唯一的中级法宝,不过庄艳秋还是把那根‘鲭骨绳’给敖灵用上了。把那家伙五花大绑之后,庄艳秋看着那人的脸,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太好心了?”